第五卷 第三百三十八章:长净街上那些事

伏I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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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坐?了解世界?”众人的脑袋上面都浮现出了大大的问号。唯有见过那般神乎其技场面的雷正霆以及那二十多个人心中有些揣揣,却又不敢确认,只能用更加狂热的眼神望着施毅,等待着施毅的下文。

    “三天之后,你们就不是普通人了。”施毅轻笑一声:“而是一群能力超群的武修者,超脱于凡人极限的存在,不要问,也不要去纠结,接下去三天时间,你们的任务便是跟着牛教官学习那个世界的基础知识,三天后,便是你们脱胎换骨的起点。”

    说着这些话,众人狂热又困惑,施毅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给众人详细的解释一下武修者,乃至于超然世界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己对这些也只是一知半解,让牛大志代为传授基础,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如果说武修界划分了内院和外院的话,安华护卫也区别了寻常和特殊两个范畴,寻常的便是那些保安。保镖,特殊的,便是借着这安华护卫掩盖的……

    “老板,九江忽然起了大雾,航班停运,这静心老道的观中破事不少,估计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回到温州。”这是几天前施毅接到的江西那边打来的电话,今天已经是三十一号了,不出意外的话,这静心道长明天就能到温州了。

    施毅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了满是深意的笑容。

    “团长,施董这是唱的哪一出?”直接称呼雷正霆为团长的,自然是他的兵,这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小伙,目送着施毅离开了这间屋子,这才按耐不住好奇凑到了雷正霆的身旁,微微欠着身子问道。

    “别管那么多,能被挑出来,就是咱们最大的福分。”雷正霆瞪了这小伙一眼,才板着张脸沉声说道。

    “是!”毕竟都是刚从军队里退出来的军人,这军队里的习性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听到雷正霆的话后都齐刷刷的敬了个军礼,轰然应是。

    “牛教官,今晚如何安排?”雷正霆将目光转移到了牛大志的身上,脸上难得露出了钦佩之色,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今晚都在这儿睡下。”牛大志倒是没了那么多考量,既然施毅说了明天开始。那明天便开始就是,听到雷正霆的询问后直接摆了摆手,咧着嘴,眯着眼笑道:“明天开始,你们得给我记得一件事。”

    “什么?”众人齐齐一愣。

    “这里没有班长、没有排长,更没有团长。”牛大志难得的露出了深沉之色:“你们给我记住,这里的天,就是你们的施董,也是我的老板!记下了没?”

    “是。”众人虽然心中别扭,但细细想来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当即也就三三两两的应承了下来,兵痞的习性依然如故。

    众人懒散的表现牛大志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他也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去计较什么,嘴角勾出了一道弧线:“你们的起点是一样的,谁肯努力,谁能在鞭策中跑的更快,跑的更远,谁便是你们的头,团长,这俩字在这里无效。”

    说着,牛大志还特意看了面无表情的雷正霆一眼。这才哼哼着也离开了房间。

    “团长,这个牛教官怎么这么拽?”等到确认牛大志走远后,众人便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唯有雷正霆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够了!”猛的一声咆哮,原本吵闹的房间顿时落针可闻,雷正霆的死人脸上挂着一双满是训诫的眼神,缓缓的扫过众人:“从今天开始,这里没有班长,也没有排长,更……没有团长。”

    在回家的路上,施毅虽然看似在专心开车,脑子里却充斥着爆炸般的信息,安华集团的寒冬似乎随时就要降临了,对于武修界可能会发动的经济对搏,说实话,施毅的心里那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没把握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哪怕最后安华失利,好歹也要在那武修界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如果这武修界当真不识好歹……施毅眯起了双眼,心中暗暗发狠,如果真的那般不识趣,施毅说不得也要来点雷霆般的手段好好的震慑一番了,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距离筑基后期不过半步之遥,施毅手中,可又多了一些法术依仗。。

    像那筑基初期还要调动真元准备的风雷电雨基础法决,施毅现在只需要挥挥手便能随意的释放出来,换句话说,筑基初期的施毅轰杀一名无为初期的武修者尚且需要一定的偷袭成分。正面对抗稍稍的还存在一些难度,但是现在,别说是无为初期,哪怕是无为后期,施毅也不信对方能在几十个道天雷下安然活命!

    无为中期和无为初期的武修者在施毅现在的眼中,跟那些炮灰没多大的区别,源源不断的天雷轰不死你,至少也能麻痹的你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在厮杀中,麻痹又和死亡有多大的区别?

    心中涌起了万丈豪心,却又不得不面对对方动用世俗的力量来发难,施毅多少有些无趣的耸了耸肩膀,在前往瓯海和江心屿的岔道上,施毅才想起了中午时候郝云阳的电话,犹豫了片刻便打弯进入了前往江心屿的那条路。

    郝云阳给自己留下了什么东西?

    在前往别墅的路上,施毅有些无聊的才想着,而也在他前往别墅的时候,温州的长净街上却是不平静的很……

    长净街位于温州市鹿城区,是一条相对历史比较久远的街道,因为街道的位置非常靠近区里的排污河道,地理环境相当的不尽人意,所以上面也有意思将这块地皮竞标出去,交给那些房地产开发商将这一块整理一下。但是想要实行起来却也是困难重重。

    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单单是翻整这块地皮就少不了跟规划局打交道,翻整所需要的费用也是一笔天文数字,没有哪个钱多烧手的开发商会跳出来接下这块地皮。

    另外,长净街的老住户,说难听点都是一些没钱没本事的钉子户,前两次上面放下来话,说要拆迁,结果闹得长净街上的住户一个个把头抬得高高的,偶尔有开发商过来探查情况,也被这些人开出的高价给吓跑了。

    于是。因为诸多的缘故,长净街的问题就被搁置了下来,这条一到夏天就会满街都是臭味的街道,还住着的都是些没钱的人家,要有钱的话,早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又岂会在这里继续磨蹭着,忍受那令人作恶的臭味?

    长净街上只有两家小店铺,卖一些日常用品,倒也是能够勉强维持生计,来来回回的都是街上的街坊,平日里外面的人没事,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一般也会选择绕道走,不会进入这长净街。

    长净街的名字虽然起的好,但街上的臭味小半是那排污河道散发出来的,大半倒都是街上的住户乱扔生活垃圾,平日里又没个专人负责清理,堆着久了,这味道自然也就出来了。

    可就是这么一条相当极品的街道,平日里过了晚上七点就寂寂无声的街道,今晚却显得特别的热闹,不少的住户都从自家的窗户上探出脑袋,朝着那吵闹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是街上两家小店铺的其中一家,街上的人都知道,这户人家走了霉运,家里的女人下岗在家,开起了这么一家小店维持着家里的生计,偏偏这家人的男人,却得了心脏病,目前虽然仅仅靠着一些便宜的药吊着命,一个月下来也要个好几百块。

    女人没了工作,一个小店一个月下来的收入也就堪堪能支付起男人的药费,偏偏他们儿子也没本事,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一天到晚东游西荡,直到前几个月才托着关系进了一家酒店做临时工。一个月下来几百块钱工资,一家人过得苦哈哈的。

    偏偏前些日子这家人不知道中了什么奖,忽然之间就腰杆直了,那家的男人也被送进了医院,据说是做手术前的准备,这家人的钱哪来的?难道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中了大奖?

    闻风而动的不仅仅是街坊邻居,更多的却是那些债主们,虽然一个个的也就是几百块钱的帐,但这人数上去了,钱的数目也是唰唰的往上涨。

    男人刚检查出心脏病那会儿,还送进医院抢救过,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外债,加上后来还有一次突发状况,欠下的钱少说也有个万把块,本以为这钱算是成了死账,难以追回,却没想到忽然就听到别人议论,这家人中了彩卷,得了大奖,男人都被送医院去准备动手术了!。

    真要是到了利益相关的节骨眼上,再好的亲戚再好的朋友也急了,于是一伙人不约而同的就来到了这户人家,堵着人家的大门要账,虽然脸面上过不去,但这钱,还真就非要不可了!

    “罗梅。”堵住这户人家门口的人有二十多个,昨天,前天也有不少人在这里堵着,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皮肤黝黑的男人,看他那一身装扮,估计也是在工地上干活,赚辛苦钱的那类人,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花格子衣裳,却明显有缝补过痕迹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也是四十出头,头发的发髻却已经显出了花白之色,令人不免会误解为已经是五六十岁的高龄了。

    “我们两家是表亲戚,当初你家寿祥进医院的时候,我可没含糊,家里那压箱底的六百块钱都取出来交给你了,这会儿你家里有钱了,又不思量着还钱,这,让我们很难办啊。”男子的话说的句句在理,表现的也还算温和,顿时就引起了其余债主了强烈共鸣。

    “是啊罗梅,寿祥得病的时候我们该帮衬的可都帮衬了,你这钱又撰着不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众人炮轰着那眼角噙着泪水的罗梅,虽然说的都是实话,罗梅却又哪里能拿得出钱来交给这些人?

    自家儿子说是跟了个有钱的老板,一个月给开一万五的工资,先不论儿子说的是不是实话,自家男人的病却也是再也拖不得了,拿到那一万五的救命钱后就急忙忙的把男人送进了医院。

    可就等着儿子下个月的一万五工资发过来,把自家男人的病给彻底治好,却没想到刚刚送进医院还没半个月,这死死堵住的墙也不知道怎么就漏风了,越传越是悬乎,说自家得了几十万的大奖,却又拽着钱不肯还钱,这才惹得亲朋好友甚至都顾不得脸面,直接堵到了家门口。

    这钱若是不还,眼前亲戚朋友这关怕是难过了,若是还,又有什么钱可以拿出来还给人家?且不论医院里男人还躺着等着下个月的费用,单单是现在,那一万五可一分不少全交给医院了!

    罗梅想着想着,泪水就不禁的落了下来,无声的哭泣着,这家的压力,可是快把她给压坏了。

    本来眼看着儿子出息了,家也能慢慢的富裕了,至少看到了一些希望,却没想到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天良的在外面瞎说乱扯,把这才有点起色的家再一次逼上了绝路。

    “罗梅,这钱你就说,你是还还是不还?!”亲戚们劝说无效,慢慢的也就僵硬了下来,有种不答应就动强的意味。

    罗梅死死的忍住就要滴落的泪水,无声的沉默,急切的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街道那头,儿子说出去找老板,怎么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罗梅这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亲戚们越逼越紧,她甚至都生出了寻死的念头,一个原本软弱的女人,能撑到现在这地步,也算是一格奇迹了,只是这压力和她的负重量完全不成比例,稍不留神就会彻底崩塌……

    “罗梅,既然你不义,就不要怪我们这些做亲戚做朋友的不仁了。”到了八点半,那男人终于没了等下去的耐心,说了这一句话后就要推开罗梅进屋了,罗梅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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