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第707章 他最恨她喊自己霍先生

唐小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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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意跑到酒店的大堂处,一眼看到了身穿快递公司制服的快递小哥,眼睛一亮。

    “小哥,快递是你送来的吗?”她将那张快递单递给小哥看。

    快递小哥点头:“有什么问题吗,小姐。”

    嘉意问:“东西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快递小哥扫了一眼单子,摇头:“我们的货都是经过好几个中转站,到云岭仓库再分拣派发的。”

    “大概的寄件地都不知道吗?”

    快递小哥用枪扫了一下单子:“小姐,只知道始发地不在华夏,寄件人选择了保密性匿名寄件,不好意思,帮不了您。”

    嘉意只得作罢,签好快递单,看着快递小哥的背影,莫名叹了口气,站在原地没动。

    是亦霄哥。

    他虽然离开了,但爹地妈咪结婚的事儿,他应该在报纸上看到了。

    妈咪看着他长大,他人虽然不能来,但是礼却不能不到。

    她本来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哪怕知道个大致位置,也能安心些。

    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主治医生说过,伤在肺部,可能会影响日后的抵抗力和体质。

    痊愈之前不能受寒,不能太过激烈运动,否则会落下病根。

    他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

    不过,看他这次送来的贺礼这么大手笔,知道亦霄哥至少物质上过得不错。

    那就好了。

    嘉意强打起精神,深吸口气,转过身。

    刚从大堂返回到安静的走道,脚步一停,滞在原地,她望住前方,仿佛中了定身咒一样。

    霍振旸不知何时出来了,双手插在铁灰色西裤的口袋,斜倚走道上一根金色梁柱边,也不知道看着她多久。

    男人的半边脸庞在水晶吊灯的照映中,沉浸入一片阴翳之中,双眸厉光射来,如穿心箭一眼能让人的心事无所遁形。

    “干什么去了?”

    她克制住心头波动,平静地回避他敏锐而冷冽的眼神:“签快递单。”

    “用你亲自跑出来送?”

    她转移话题:“爹地妈咪应该行完礼了,我先进去了。”

    继续沿着走道朝前走去。

    经过他身边,纤臂被拎起来,扯住不动。

    她脸色变了,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怕被人看到了吗。”

    他冷眸一烁,学会用自己忌讳的事情来威胁自己了么,大手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她松了一口气,后倾两步,正要加快脚步离开,整个人被她拦腰扛在了肩上,沿着安静无第三人的走道,大步朝前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一惊,捶起来,只觉男人浑身冰寒气息仿佛能传染一样,让自己也遍体发寒。

    他怒了!

    而且是很恼怒!

    裎亮的鳄鱼皮鞋踏在冷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铿锵坚实又有节奏的踢踏声,在走廊上回旋着。

    这声音令她惊心又害怕。

    她太熟悉这男人发火的前兆了!

    一个字懒得吐,直接用行动告诉你他的盛怒!

    她当然明白自己又是哪里触怒他了,光是想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惩罚自己,就不寒而栗!

    在家里关上门就算了。

    这里是酒店,是公众场合!

    他到底要怎样?

    “霍振旸!把我放下来!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到时丢脸的可是你!……我喊了——我可真的喊了——我说真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数三声,三——二——二声半——~你够了!放我下来!”

    她真慌了,偏偏这条通向宴会厅的走廊又空无一人,根本遏制不住他。

    他当然不信她真的会喊。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摸透了,还摸不清她的性格么?

    脸皮薄!怕丢丑!怕她妈担心!

    她爹地妈咪正在里面行礼,他就不信她真的敢大喊大叫。

    冽洌目光一扫,随意踢开一扇洗手间的门,将她扛进去。

    这是一间独立单人洗手间,是七星级酒店里独有的高级装潢。

    与其说是洗手间,不如说更像是一所休息室。

    罗浮宫般的华丽廊柱和镜台雕刻,地面铺着红地毯,香氛遍布空气里,嗅之心怡。

    一个酒店男PA正在洗手间里做清洁,见身型英硕的男人气贯长虹扛着个娇小的年轻小女人进来,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脸色如铁般阴寒的男人斥了一声:

    “滚出去。”

    PA回过神,赶紧跑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

    霍振旸将肩上的小女人丢坐在盥洗台上,两步上前,咔哒一声。

    嘉意听见了反锁门的声音,跳下台子,朝门口冲去,却撞到他调头过来的坚硬胸膛,连退几步,差点儿撞晕了头。

    他将不老实想溜走的小人儿手臂一扯,夹抱起来,再一次丢上盥洗台。

    愠极了双眸如刚杀红了眼的野兽,将她小脸儿重重朝自己一掰,狠狠不留情地讥讽:

    “敢当着我的面子打听你老情人的下落,跑什么?就这么点儿胆量?”

    她今晚上第一次仰起白玉无暇的脸直视他,并不想隐瞒:“他的伤还没好,医生说没养好随时会留下后遗症,一个人就这么突然孤零零走了,我只不过想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什么错?”

    “还有理了?!我再说一遍,你不是单身,已经结婚了!”

    他喉结随着怒气的旺盛震颤,掐握住她下巴的大掌也在用力收紧。

    她清冽翘起唇,就像听到了一个最好笑不过的大笑话:

    “那您呢,霍先生?您身为已婚人士,不也是跟外面的女人搅和不清吗?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要求别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他最恼恨她喊自己霍先生!

    这个属于陌生人的称呼,就像一把尖锐的利钩!

    每一次,都能将两人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划开一条银河般遥远的距离!

    “刺啦”一声,大手滑下,大刀阔斧一般,狠狠刺探进层叠纱裙的最里面一层——

    粗粝手指一弯,便生生勾下她礼裙下面的安全裤。

    她喜欢拉远和自己的关系,那他来跟她拉近!

    “你变态!住手!”她从他的铁腕中挣扎着往外抽,别的场合就罢了,这是她爸妈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