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修)

女王不在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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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末先是整个人都僵硬了,后来慢慢放松,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半夏整个搂在怀里。入怀之时,只觉得有股馨香扑鼻而来,那种香气,不如花香浓郁却比花香更为动人,这是无末从未感受过的。

    他胸臆间有种难言的情愫在蔓延,于是忍不住更用了些力。再用力时,只觉得怀中的女子是那么的柔软,仿佛无骨一般,和抱着一个野兔野猪的感觉真是完全不同,这让他更为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被弄疼了她。

    抱紧怀中柔软的躯体,他喘息更为急促,有种渴望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他仿佛想把怀中的女子揉进身体里,不,比揉进身体里更加亲密。脑中开始浮现出他在山林间偶尔所撞见的,关于公狼和母狼,关于雌兔和雄兔,关于公猪和母猪……

    衣物被迅速地解开脱离了身体,半夏只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有力的臂膀狠狠地摁在火热而坚硬的胸膛上,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鼻间发间萦绕着的是粗灼的喘息,烧得她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他。

    可是过了好半天,他还是只是把自己搂得很紧,搂得她都身体都要疼了。

    半夏终于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一股灼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根处,无末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怎么了,不舒服?”

    半夏在他怀里再次动了动,小声说:“有点疼……”

    无末一听,紧张地把她放开:“你怎么了?哪里疼?”

    半夏并不想离开这个散发着无穷热力的宽厚胸膛,她娇软地倚靠在他身上,轻笑道:“哪里都疼!”

    无末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又重新把她搂紧了,俯首在她耳边低沉地质问:“你是在逗我玩,在骗我,对不对?”

    半夏在他怀里抿唇娇俏地笑:“是……又怎么样……”

    无末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娇嫩双唇,耳朵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天地间于他只剩下一个念头……好想将她吃下去……

    半夏只觉自己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握住,将自己慢慢上提了一些,而无末的唇俯下,急切地吻上自己的唇。

    不,那根本不是吻,而是啃。

    无末的唇齿急切地落在她的唇上,狠命地啃噬摩挲,仿佛……仿佛饿狼一般!

    半夏喘息都变得困难,她双手用力顶在他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可是谁知道这个动作却激起了无末更大的侵占。无末的唇也不知道如何便侵入了她的唇内,于是便如久渴的人遇到了甘露一般贪婪地吸吮,惹得半夏越发气喘吁吁。

    可是娇喘连连的半夏却更引起了无末体内潜伏的渴望,他忽然低低叫了一声,双手握住半夏的腰肢,猛地将半夏翻转面朝下。

    半夏惊呼一声,不明所以之际,只觉得身后有坚硬滚烫之物顶上,她诧异地张大了眼睛,正要问时,却只觉身下一疼,身体仿佛被狠狠分开,那坚硬滚烫之物猛地侵入,剧烈的疼痛袭来。

    她疼得差点叫起来,可是身后的人却仿佛失去了狼,握着她的腰肢猛地前后狂动。开始之时这于半夏无异于折磨,奇痛无比,她忍不住呜咽不止,但后来那摩擦仿佛被什么滋润了一般,变得顺畅舒适,呜咽之声依然不止,却有了愉悦的味道,一直到了后来,她竟忍不住死命抓住炕上的毛毡吟叫起来,只盼他更猛更快。

    身后的无末听着手中的娘子如此让人心醉的叫声,越发卖力,滚烫的汗水从他光裸的胸膛上流下,一直流到两个人相接之处。

    无末恍惚中忽然停下,他粗喘着低头凝视着怀中人儿,只觉得她是天上地下最最让人心疼的,真恨不得将她吃在肚中,永远不让外人看到半分。

    半夏越发情动,见无末停下,十分难耐,忍不住扭动纤细的腰肢。随着腰肢的扭动,两瓣夹着那滚烫之物的雪白也跟着扭动,这引来无末倒抽一口气。

    他忍不住俯身,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吼一声:“我想吃了你。”

    说完狂猛大动,将身下的半夏弄得犹如风雨中的梨花摇摆不止,最后仿佛风雨骤停,他又是一声低吼,将一腔热爱尽数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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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喘息声慢慢平静下来时,半夏瘫软地躺在无末宽厚的胸膛上,脸颊紧紧贴着他炙热的臂膀,手指头则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膛上轻轻摩挲。

    白天时,这个男人和半夏还相处生硬,如今却已经是世上最为亲密的枕边人。

    半夏手指头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胸膛和女人柔软的胸脯完全不同,她的手指仿佛可以感受到胸膛上结实的纹理,那是山里汉子每日拉弓打猎积累下的纹路,上面还有一些隐约的伤疤,那应该是和虎豹野兽争斗留下的烙印吧。

    半夏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忽然无末的大手犹如铁钳般捏住了她细致的手腕:“别。”

    他的声音粗哑到如同河滩上的沙,喷出的气息灼热的犹如暴晒过的石头,那么烫人。

    半夏扭动了下身子,仰头让自己的眼睛望着无末的。

    无末滚烫的目光映在半夏慵懒的眸底,有那么一刻竟然措不及防,慌忙看向别处。

    半夏想摆脱他的钳制,可是自己的手劲在他的掌心是那么的娇弱,以至于有蚂蚁撼大树之感。半夏抿唇笑了下,微微抬神,仰起脸来,双唇正好落在他的颈项间,轻轻落下,吻住。

    她可以感到紧靠着自己男人的躯体一震,她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下,谁让你不放开我呢。

    可是她还没笑完,身旁这个男人猛然一个翻身,她感到天旋地转地移了位,再定睛看过去时,男人已经压在她的上方,满目渴望地盯着她。

    他俯首,这一次是轻柔爱怜地吻上她的唇,口中轻轻呢喃:“你真是太坏了!”

    声音犹如风吹过砂砾。

    这一晚,半夏在恍惚中开始反思,自己真得太坏了吗?

    最坏的人,应该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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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这一夜半夏太过疲倦了,以至于一觉醒来时,上古山的野鸡都开始打鸣了。

    她动了动犹如散架般的身子,却没有在炕上发现昨晚那个折腾了自己半宿的男人。

    半夏勉强起身,先穿上自己日常的衣服,又把昨晚的鱼皮衣郑重地收起来叠好,这个是要还给族长的,留给以后的新娘子穿。

    做好这些,她环顾了下茅屋,只见墙上悬挂着整张的鹿皮和虎皮,还挂了长矛斧头弓箭等物——望族人自己不会制作铁器,是以长矛弓箭等物极其匮乏,族中仅有的一些家伙都是好早前传下来的,族长分给各户,每户分到的极少。于是相对而言,无末家里算是私藏甚丰了。半夏再观察屋里,其实除了拥有少见的铁器,屋子里陈设很简单,有两个石凳和一个石桌。这个屋子和大部分望族人的茅屋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也许是无末的这个茅屋里并没有供奉望族人每家必有的剑灵和地奴。

    半夏在心里想着,回头得让无末挂上。原始的崇拜是一种排外的同时又能将本族人团聚在一起的萌动,假如无末藐视了神庙的威严,那注定他永远无法融入到望族人中去。

    不管她是来自何方,不管他是如何长大,他们的血液中都流淌着望族人的血,这一生这一世都永远不可能离开这座山,这片土地,这个村落。

    半夏正想着,无末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冒着热气。

    高大威武的无末看到自己娇小的新娘,竟然有一点不好意思:“半夏……你饿了吗?”

    半夏歪头瞄了了一番无末,最后抿唇笑道:“当然饿了,我先去清洗一下,马上回来吃。”

    无末连连点头。

    半夏径自走出茅屋,就着一旁冰冷的小溪清洗了手脸,又随手采来一根蓝艾草细细咀嚼来清理口齿。重新回到屋子,无末已经将吃食摆开。半夏看过去,倒是有些诧异。

    只见石桌上有尚且带着露珠的猴儿果,有粟米饼,有野菜籽粥,外有切成小块的腊肉。这对于千百年来都极为节省的望族人来说,真是一个奢侈的早餐。事实上大部分望族人是不吃早餐的,他们会在天没亮时就上山打猎或者下地劳作,一直忙到日上竿头才回家吃饭。

    半夏笑着和无末并排坐下,无末递给她竹筷,两个人一起吃起来。

    半夏先是夸赞了一番腊肉味道不错,野菜籽粥煮得也很有火候,这让无末的唇边浮现出笑意。

    “你既喜欢,那以后我们每天都吃这个。”无末望着自己的新娘,眸子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半夏却摇了摇头:“偶尔吃几次还是不错的,天天吃,太浪费了。”她想趁机和无末说说两个人的将来。

    “虽然你现在每天都可以上山打猎,可是万一你生病了呢?以后我们有了小娃儿,消耗会更多的,到时候你必须打更多猎物来维持生计,万一天气不好你没有什么收获呢?”半夏一边往嘴里送了一枚猴儿果,一边说道。

    无末倒没听人说过这番道理,凝眉听得认真。

    半夏将猴儿果咽下,继续讲经布道:“有句俗语说耗子还存三分粮,粮头不俭,粮尾喊饭。现在若有三分则吃三分,难免将来犯愁。”

    无末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半夏,他见半夏说得头头是道,笑着连连点头:“你说得对,都依你。”

    半夏很是满意,马上立规矩:“好,以后早饭不需要粟米,野菜粥和腊肉就足够了,当然你若有时间去摘来新鲜的果子,我自然高兴。”说完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壮硕的身材,补充说:“你需要出去干活打猎,难免要吃得比我多,如果你觉得需要,可以吃粟米饼。”对于望族人来说,肉倒是常见的食物,但粟米是地里种的,望族人不精于种植,因此收获极少。

    无末赶紧摇头:“没关系,我不吃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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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半夏开始收拾自己的嫁妆。皮料布料,这是要留着以后慢慢缝制衣服的;一些珍贵的铁把式,那是以后过日子离不开的物件;还有一些石凳子等物,虽在这山村里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平时也是缺不了的。

    都分类装箱后,半夏环顾茅屋四周,发现竟没有个放东西的地儿,这屋子有点小啊。

    就在这时,无末进屋来了:“把这些东西放在屋后山洞里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半夏点头说是,于是跟着无末来到山洞里。

    一走到屋后,半夏这才发现说这里是个简单的山洞真是委屈了它。其实这有点像靠着山挖出来的两间山屋,中间用一溜儿青石板隔开。

    左边呢,现在放了一些皮毛干肉等物,右边干净整齐无一物,一看就是新打扫出来的。

    半夏回头看无末,却见他黑发间沾染了灰尘的,想来刚才就过来打扫这里了。

    无末被半夏含笑的目光看得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脖颈间微红,问道:“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