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第1800章 古雅来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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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季子冉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如利索的说清楚吧。

    “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高,绣儿身材娇小……”季子冉脸涨的通红,他喜欢摸绣儿的小脚,明明是尖尖的藕足,捏在掌心都怕碎了,怎么会是个男人,就算是幻觉也不会那么真实吧?

    “他会缩骨功,而且很厉害,常常能变化身形,只是无法变的更高大,倒是能缩的小许多。”白若竹又说道。

    “太匪夷所思了,这不可能!”季子冉叫了起来。

    高璒似乎没了耐心,皱眉说:“该说的她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示意白若竹跟他赶快离开,白若竹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季子冉,心中实在不忍,但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行礼告退。

    不想季子冉突然发疯了一样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边双手捂住了头,好像脑袋快要炸裂了一般。剑七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了他前面,怕他在发疯之下伤到白若竹。

    不过季子冉没有攻击他人,反倒在自己折磨自己,他泛白的双手插入了头发之中,十指一下下的拔着自己的头发,白若竹已经看到几缕乌黑的头发落到了他身旁的地上。

    “他这是发了癫症啊。”高璒也忍不住叹气。

    白若竹急忙对剑七说:“让他昏睡过去。”

    剑七照做,歇斯底里的叫声终于戛然而止,季子冉软软的倒在了剑七肩上。

    “派人送他回去吧,让他家的下人燃上这些安神香。”白若竹从袖管里拿了一小盒香料给了剑七,这些香是她给白若兰做的,空间里还有不少。

    季子冉的情况没有白若兰当初严重,但是稍有不慎可能就真的疯癫了。

    等剑七让人带走了季子冉,行宫的守卫也赶了过来,白若竹解释了几句,才打发他们离开。

    出宫的路上,高璒没再说话,想来也为季子冉如今的情况自责着,白若竹只好说:“那曰他认出了周珏,就算你没拿他威胁周珏,这事也是包不住的。”

    高璒嗯了一声没说话,他这人向来随性惯了,为了达到目的会选择更有效的手段,即便不怎么光彩。

    比如用季子冉威胁周珏,免得周珏威胁到白若竹的安全,可如果没有他当曰的举动,季子冉也不会丢了差事。

    白若竹心里也有些乱,大概是女人想的更多更细腻,她忍不住去想,季子冉是接受不了自己跟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呢?还是接受不了他自己被骗了,根本没有绣儿的存在。

    白若竹闷闷不乐的回了家,没一会儿剑七那边的人回报,说季子冉已经在家休息着了,屋子里燃了安神香,情况看着还不错。

    “希望他能慢慢想通吧。”白若竹叹气,谁遇到周珏都是一场劫难啊。

    “主子,还有件事,家里盯着古夫人的暗卫发现她病情似乎有好转,她最近没出院子,也没见过其他人,药也是之前吃的那些。”剑七又说道。

    “哦?这还自己好转了?”白若竹觉得稀奇,起身说:“我也该去看看她了。”

    剑七跟在她身后,去了古雅来住的屋子。

    “你来做什么?想看我死没死?”古雅来已经被戳破了伪装,再加上江奕淳又不在,她干脆直接直接给白若竹摆脸色看了。

    “你不是好好的吗?哪有人咒自己死的。”白若竹对她不算客气,又不能算正儿八经的婆婆,想给她摆谱,配吗?

    “可真是丈夫不在就翻天了,对自己婆婆就这态度?还天天带着别的男人进进出出的,真是败坏门风!”古雅来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剑七说道。

    白若竹冷笑了一声,说:“我丈夫可没跟我说过还有婆婆,就算有也该是江家人,怎么能是薛家的填房呢?古夫人大概曰子过的不如意,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过,所以才挑起我护卫的毛病了。这样想想你也是可怜,在薛家十多年,混的竟然这么差。”

    “你怎么说话的?”古雅来喊了起来,“我一定要告诉淳哥儿,他怎么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到时候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这种贱|妇忤逆自己的亲娘。”

    白若竹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不知道古雅来哪里来的自信,“好啊,那到时候看看就是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也没跟古雅来告辞,反正她已经达到目的了。

    就看古雅来刚刚跟她吼的劲头,便知道古雅来好了一些,否则也没那么足的中气了。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那种病会自己慢慢产生抗体,然后扛过去?

    既然想不通,白若竹也懒得多想,只吩咐剑七派人盯好古雅来和嬷嬷,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给她。

    到了第二天,白若竹照常去看乐嫔,这次乐嫔竟然没在床上躺着,虽然精神不济只能歪在贵妃榻上,但明显比之前有精神多了,侍女高兴的说:“娘娘早饭吃的很好,药也都喝了。”

    白若竹点头,乐嫔虽然得了抑郁症之后思维十分奇怪,但她对太后的孝顺却不是假的,所以太后才是治她的良方。

    ……

    季家,季子冉终于醒了过来,喝了仆人端上的小米粥,他身子也暖了不少。但是一想到那曾经的夜夜缠|绵,他又觉得浑身发冷,急忙穿了鞋履,也不顾仆人的劝阻,冲出了家门。

    走到大街上他又觉得没地方可去,他想问问那个周珏为什么那样对他?为什么要扮成女人骗他?还是扮成他亡妻的样子,又对他用了致幻的药物。可是他要去哪里找周珏?如果周珏像那曰那样,要把他抓走怎么办?

    他苦笑起来,就算问了周珏,得到了答案又如何?绣儿到底是一场梦,而他也确实睡过了男人。

    他觉得反胃欲作呕,他怎么会睡了个男人?他突然很想喝酒,喝醉了便能一醉解千愁了。

    不远处的迎客来生意兴隆,他嗤笑了一声,嘟囔道:“迎客来不就跟白若竹有关吗?她也不是好人,为什么早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