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纷纷,鹅毛挥洒,偌大的宛州城中一片银装素裹。 从火车站里出来,陈策放下手里的行李袋,狠狠的抻了一个懒腰。 火车卧铺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设计师的杰作,连翻身都费劲。 在上面窝了一天一宿,陈策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拎着行李袋到了路边,陈策伸手拦车。 可是拦了半天,也没拦到空的出租车。 雪天路滑,出租车的生意好着呢! 又等了十分钟,才有一辆空车在陈策面前出现。 但是车在面前停下来的时候,陈策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辆车太破了! 就像被人砸了一顿那么揪心,车身上的漆皮斑斑点点,破了至少几十个口子。 排气管突突突的乱响,冒出刺鼻的黑烟! 一个四十多岁,顶着一头乱发的邋遢男人从车窗探出头来:“去哪儿?” 这着老远,陈策就能闻到一股子沉淀了至少好几个月的汗臭味。 本想换一辆车,可是想想这个时候打车不容易,陈策忍了:“和平路小白楼走不走?” 看看陈策憨厚的长相,听听他的外地口音,还有他身上那件穿了好几年的黑色羽绒服和手里的廉价行李袋,邋遢司机一笑:“上来吧!” 抖抖身上的雪花,陈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一踩油门,这辆早该报废的出租车一股子黑烟喷出,飞奔而走,在瑞雪飞舞的街路上划出一个S型,如同妖孽。 行李袋放在两腿之间,目光则是落在窗外。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 想想要在这里生活三年时间,陈策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失神了。 眼角余光看着有些呆滞表情的陈策,邋遢司机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容。 “肥羊拱门喽!” 他心里暗笑,把陈策当成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了。 这样的傻哔,嗯……必须狠狠宰一刀! 一边开车,他一边自来熟的很陈策唠嗑。 “兄弟来一根不?”他把烟盒递了过去。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