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本王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

纳兰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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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清晨鸟语花香,夙锦终于为了太子戒掉了赖床的习惯,此时正为太子穿衣系带。

    待穿戴完毕,司徒南澈握过夙锦的手,道:“孤为爱妃画眉吧!许久未画了。”

    夙锦自然是欢喜的,笑着说:“殿下倒是信守承若。”

    “就算食言于人,也要守信于爱妃。”司徒南澈清淡的笑容里缓缓流着暖阳的温度,修长均匀的手指执起螺子黛,轻轻在夙锦的眉上一点一点地画起来。

    半刻之后,一双锐利媚动的凤眉点缀着夙锦绝色容颜,更显她一代天娇,国色天香。

    夙锦拿着小铜镜细瞧了一遍又一遍,笑容媚灿地赞叹着:“殿下将臣妾画的真美。”

    “是爱妃本就美艳动人。”司徒南澈将眉笔搁在妆奁里,牵着夙锦的走到客厅里用早膳。

    这时候在门口候着的贵福似乎得了什么消息,几步走到客厅,对太子和夙锦行礼,说:“太子爷,海默他顺利完成了。”

    司徒南澈听到这个好消息,如晨曦清冷的神色终于又浮上一丝暖春的笑意,挥挥手叫贵福退下。

    夙锦虽然很好奇是什么事,但是太子不主动跟她说,自己也不会自讨没趣,于是默默地吃饭,一语不发。

    司徒南澈很满意夙锦这样识大体,他主动说起:“爱妃可知昨夜潇王府发生了什么?”

    夙锦这才抬眸道:“臣妾怎会知道呢?”

    司徒南澈将昨夜潇王府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夙锦,夙锦听后将银筷放下,笑着说:“殿下真是足智多谋,竟然连肃王的人会去偷窃都能算到。”

    司徒南澈十足自信,清冷的亮眸有着睥睨天下皆在手中的气度,淡淡道:“这点小事都不能掌控,又如何一统天下?”他拍拍夙锦的手,又说:“爱妃慢慢用,孤该上朝了。”

    “臣妾恭送太子殿下。”夙锦起身微微俯身行礼,目送太子离开。

    妙柔见屋内只有夙锦和她两人,才小声地说:“太子殿下为何将潇王府的事情告诉小姐你呢?”

    夙锦夹起小碟子里的酥酪卷,放入嘴里细细品味,外酥里嫩,香浓可口。

    “等面对潇王的时候,也许会有用处。”夙锦心如明镜,继续品味着早餐的美味。

    妙柔虽然有些不解,可是却不再多问,为夙锦精心布菜。

    其实夙锦没有告诉妙柔,太子之所以告诉夙锦,也是为了让她知道如今将肃王偷取潇王手里的美玉之事坐实,那么潇王自然对夙锦的嫌疑稍微放松,将怀疑的矛头再次指向潇侧妃。

    更重要的是,太子希望肃王与潇王两虎撕斗,他好坐享渔翁之利。

    好个腹黑的夫君啊!夙锦内心叹着。

    直至午后,院落里飞来一只信鸽,妙柔将纸条从鸽子腿上摘下,递给了夙锦。

    上面写着‘相思越浓,相见有何时?’

    夙锦轻轻一笑,将纸条折上,这个潇王最近王府里状况百出,他还有心思想跟自己幽会?是不是脑子冒泡了?

    妙柔不知道纸条的内容,轻声问着:“小姐,潇王可有什么新动向?”

    “他?呵。”夙锦将纸条递给了妙柔,说:“按往常一样送给太子过目,看他如何安排。”

    妙柔瞧着纸条的字,气愤不已地说:“这个潇王怎么越来越像个登徒子了?天天就想着跟小姐见面幽会!”

    “你也别生气了,咱们推了不就好了?相信太子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夙锦重新拿起自己的针线,继续给太子绣个荷包,又道:“也许因为红滴坠,潇王虽然表面上没有跟我闹僵,可是多少还是会有疑心的。”

    “可是这次梅上雪是肃王拿走的。”妙柔说:“要怀疑也是该怀疑潇侧妃。”

    夙锦放下绣花针,瞧着妙柔的额头点了点道:“你又懂了是不?快去把纸条送到书房去。”

    妙柔呶呶嘴,但也没再多问,便离开了屋子。

    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让夙锦前去的,于是命妙柔回信说未防太子起疑,婉拒了来往。

    当司徒流琛收到夙锦传来的书信时,看着上面的字迹他暗蓝的双眸越发阴寒,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他越是想见她,她就越躲着自己,司徒流琛双眸冒出佞邪之色,喃喃着:“夙锦,你就不怕本王起疑么?”

    自从潇王府的美玉被盗后,夙锦本以为潇王会暴怒,处处针对肃王,可怎知潇王一点动静也没有,肃王那里也是平安无事。

    就连一直被潇王怀疑的潇侧妃,也重新出现在各种贵妇的宴会上,似乎一切都祥和的非常不真实。

    而肃王那边虽然在拉拢人脉,但是经过太子交际与手腕,自然令肃王成不了大气候,似乎一时紧张的朝政渐渐平衡下来。

    夙锦原以为潇王和肃王要沉寂一阵子,怎知在栀子花渐渐枯萎的夏日,贵福一路小跑着来到书房的二层,也顾不上合不合适,太子会不会生气,直接走到太子和夙锦面前行礼道:“太子爷,不好了,潇王将他手中仅有的音殇玉琴呈到了皇上面前!”

    听闻这个消息,司徒南澈挥毫的手一顿,正在为他研磨的夙锦也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此事属实?”司徒南澈凝冷的双眸如冬日初下的寒雪,整个人似缓缓地散发着一股寒气,虽然已是炎炎夏日,可夙锦在他的身边都觉得阵阵凉风吹过背脊。

    夙锦不禁在内心感叹,她的夫君可真是个会移动的降温剂啊!

    贵福不敢怠慢,谨慎地说着:“潇王确实将音殇玉琴交到了皇上面前,此时他还在朝阳殿内邀功呢!殿外的小喜子眼尖地发现了音殇玉琴,又依稀听见潇王与皇帝的对话,才派人传信的。”

    “呵。”司徒南澈从书案后面走出来,领着夙锦坐上了软榻,深寒的眸色攒着笑意,可是这笑却如冷风刮过,仿佛能冰透了肌肤,他道:“四弟好个谋算,知道自己手里的美玉守不住,就干脆让大家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