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茶与非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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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扶云就是被身边人给弄醒,扶云揉了揉眼睛,还有些不想起床,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的脸。埋头将自己缩到被窝里,脸也被遮住了。

    最后扶云是呼吸不过来被憋醒的,当她睁眼看到旁边被窗帘遮挡住的昏暗场景时还反应不过来,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今天要去学校,伸手将床头的闹钟拿到手边,看了眼时间才7:30,伸出纤细的五指揉了揉额头。

    “亲爱的小雨,快点起来,我去早餐。”

    莫黛回来就看到扶云茫然的表情,嘴角往上一勾,走过去附身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下,伸出手在对方软软的脸颊肉掐了掐,“今天你不是要去学校吗?”

    “嗯。”扶云应了一声,她跟学校请假的时间很久,平时除了画画就是研究别人的画作,睡觉都有些颠三倒四的,莫黛看不下去就会严厉督促她养成良好的习惯。

    有时候有一个灵感,在莫黛的催促下却只能乖乖上床睡觉,然而心里一直念着,第二天就会早早起来。如果心里面没有想着画,扶云就会睡到十点或者直接一头睡到12点。

    莫黛不会早早把她叫醒,但也不会让她直接把早餐给睡过去,知道扶云有胃病后,莫黛对她的三餐就很上心,几乎是少食多餐,为的就是把扶云给养好。

    等扶云真正清醒过来后,对方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扶云下床就奔向淋浴室,每天早上最开心的莫过于一个热水澡,能给一个好心情,又能快点清醒过来。

    “来吃饭了。”

    莫黛喊了一声,扶云嘴里含着牙刷泡沫回答了一声,快速的漱了口,扶云把自己收拾了下,才走到饭厅坐下。

    “今天你学姐要来接你吗?”莫黛一边倒着牛奶,一边帮扶云涂上甜酱。

    这家伙,扶云心里无语,怎么还没翻过去学姐的梗?瞄了一眼对方,发现莫黛涂面包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一直往她这边偷看,对上视线后还很自然的移开,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扶云心里一乐,嘴上却在撒娇,“莫莫送我去学校嘛。”

    之前她一直管莫黛就叫莫黛,可昨天莫黛听到她喊杨柳不是学姐就是柳姐,小心眼一下就爆发了,说什么也不同意扶云只喊她莫黛,说扶云拿她当外人看,还搬出一大堆歪理。叫黛姐她又不开心,叫黛黛又像是在喊袋袋,听上去更奇怪,干脆喊莫莫。

    “咳,”莫黛假装淡定的咳了一声,小心掩饰掉自己心里的愉快,她努力压抑上扬的嘴角,这才满意的装作不耐烦的说,“也就你麻烦,为了不麻烦那个什么学姐,我就勉为其难送你吧。”

    说到最后,莫黛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就像今天一样,叫我,其他人都是外人,麻烦别人总不好,知道吗?”

    扶云心里撇嘴,表面上还是点头,乖巧应道,“知道了。”

    莫黛有些赶时间,为了扶云也只能将行程往后推,她仔细衡量过了,在扶云不得不跟别人接触和推迟行程之间,她更加无法接受扶云跟其他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更加无法接受在她因为工作上的事而疏忽扶云时,对方跟另外一个人已经发展出不得不联系的关系。

    满心纠结的莫黛不知道,扶云早就跟学校的好几个学姐学长有联系,虽然不多,但小心眼的莫黛绝对不能接受,如果知道还不得抓狂死?

    “路上注意安全,再见。”扶云弯腰对着莫黛打了个招呼,对方看上去满腹心事的离开了。

    望着已经远去的影子,扶云心里揣测半天后,干脆算了不去想,反正这家伙就喜欢脑补。

    扶云转身朝学校走去,早上的学生还是不少,看到扶云就忍不住放慢脚步,眼神不断往扶云这边看过来,有同伴的直接开始讨论起来,没有的就直接打电话通知没来上课的同学。

    扶云都不在意,她戴着帽子稍稍垂下头,遮挡住自己的表情,不管是身为懦弱的戴雨,还是略带固执的扶云,都不太喜欢这样的注视,前者是因为胆怯害怕,后者则是完完全全的不耐烦,有时候需要做一些事的时候,在这种注视下十分不方便。

    “小雨,你真来了?”

    扶云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转过来就看到杨柳抱着书走在她身后,旁边还有一个挽着她手的女孩,杨柳一看到扶云就拉着同伴向扶云走过来。

    “柳姐、学姐好。”扶云喊了一声,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一番才收回来。

    “这就是戴雨,是不是很可爱很乖?小雨,这是简依,跟我一个专业的。”也是论坛的管理员,这句话杨柳没有告诉扶云,她不希望对方涉及到太复杂的事。

    简依仔细看了一眼扶云,这才微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听到杨柳说你今天会来上课,我还说应该不会呢。”

    “其实我也没想到,”杨柳老实说,看了眼手腕的手表,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上课,只能开口道别,“等会儿中午一起去吃午饭吧,不要拒绝我们哦,不看着你好好出来,我是真的不放心。那我们先走了。”

    “一定要等我们哦。”简依跟着附和了一句。

    扶云只能点头,看着她们离开,两个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跟欲文月不是一个院的,几乎是碰不到对方,这是她有些可惜的地方,她还想看看欲文月的精彩表情。

    等坐在教室里,扶云拿出书听老师讲了一会儿课就有些困,只能睁大眼睛不停翻书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好不容易挨到快下课,扶云精神一振,下节课她是不打算去上课了。

    刚准备把东西收拾一下,就听到任课老师叫她的名字。扶云错愕的看向讲台,因为对方的这一声,其他同学本来偷偷关注她的视线,顿时正大光明的看了过来,扶云有些无奈,只能站起身,还没询问到底什么事,就听到对方语带关怀的说,“戴雨啊,不要有压力,老师和同学都是你坚固的后盾,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帮助你。”可不能让这么一个好好的学生被毁了啊。

    扶云心里一暖,神情感激,“谢谢大家。”

    下课铃声一响,扶云不好马上出去,只能磨磨蹭蹭的跟在其他同学身后,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还狠狠揉了揉脸,刚刚那节课她差点就睡着了。等她走出教室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走出没几步就会有人拍拍她的肩膀,不然就是摸摸她的头,然后再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最后附带句“加油”就匆匆离开。

    什么鬼?扶云完全摸不着头脑,大家的好意她心领,可这动不动就摸她头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等到第二节课的时候,她又乖乖的去了教室,等到上课后就掏出手机看论坛。

    标题:扶云来上课了!

    主楼:刚刚看到扶云了,她人好可爱,有些呆萌呆萌的,好想摸摸她,刚刚老师叫她的时候,她一脸茫然,我敢打赌,她刚刚绝对打瞌睡了~

    ——啊,跟她不在一个班好可惜,她下节课在哪儿啊,我要去蹭课~

    ——啊啊啊啊我刚刚也看到了,她好可爱啊!她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们感动了不好意思哭出来,脑补一下就觉得萌的我想尖叫了

    ……

    ——楼上别闹了好吗?说不定她现在就在视奸论坛,你们也注意下言辞啊喂!

    实际上,扶云正在视奸,正准备刷新完了关掉网页,没想到一刷新竟然刷出了个让她觉得有趣的帖子,标题跟刚刚说她来上课的差不多,只不过对象变成了欲文月,回帖内容也十分不客气,回帖数还在蹭蹭往上涨。

    ——欲文月怎么这么厚脸皮,怎么现在还好意思来上课?

    ——人家好吃好喝心情好得很,我之前还在美食街看到她了,说起来戴家经济情况真的不是很好,附上地址【网址链接】,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从昨天开始,我仔细观察了这妹纸的三餐,简直比一般的学生吃的还好=_=三餐下来没一百五是不可能的,估计就没怎么吃过苦,想到乖乖的深海大神还有胃病我就觉得好熏疼。

    ——我靠!!!我三餐最多也就五十多,美食街的东西便宜又好吃,她是猪吗?三顿一百五吐血,怪不得她说要深海大手辍学养她,她简直比猪还能吃!对不起,我侮辱猪了。

    ——她才不是单纯的想要深海大养她好吗?她进学校这么久,知道戴雨不可能不知道戴雨就是深海大大的事,深海大这半年多挣的钱够她花上几辈子了,明明随便给点钱都能养她很久,为什么还要坚持让深海大辍学?这分明就是见不得深海大大比她优秀比她好,估计有机会,她恨不得深海大大当她一辈子保姆吧!!!妈个蛋,她读高中的时候就不想让深海继续念书,怪不得深海大大要走,如果我是深海,我特么也要走!

    ——楼上似乎说了什么大料,什么叫不想让深海继续念书?求真相

    ——其实戴雨人品不怎么样,她读高二的时候说自己亲生父亲跟养女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是什么话?就这么见不得自己父亲对养女有一点点好吗?这心眼是比针眼还小吗?

    ——楼上的……似乎很清楚这些事啊,求真相,求问到底怎么回事,其实我一直搞不懂戴雨为什么会走,毕竟五年都熬过来了,怎么突然间就忍不下来跑了呢?百思不得其解

    刚开始有些回帖还让扶云觉得好笑,可到了后面,就有人进来帮欲文月说话了,指尖在那几段回帖之间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微微蹙眉,之前帖子里只爆出来欲文月在学校如何排挤她。

    欲文月没有真正亲自动手欺负扶云,但对方的白莲花作为却让人一眼就看穿了,再早熟,放到现在来看,简直幼稚的可怕。如果对方真是白莲花,戴雨怎么可能在过去的五年间,过的这么惨?明显欲文月就是心机婊,如果真心想对戴雨好,叫同学不要欺负对方不就完了吗?

    而且为什么其他同学要欺负戴雨,其中没有欲文月的参与,谁都不相信!

    接触的越多,就知道戴雨过的怎么样,几乎闻所未闻,从来没想过一个初中生被欺负的这么惨,并且一直持续到高中,其中还附上了不知道哪里找到的戴雨被欺负的照片,不少是被殴打之后的凄惨样子,像素比较模糊,看到的人却都觉得揪心。

    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才会炒的这么热,甚至上了热门,此后又多了很多校园霸凌事件的视频,无非也就是扇耳光揪头发踢小腹烧头发,反正各种花样都有,而且还很清晰。然而更引人瞩目的依旧是戴雨被欺负这件事,因为扶云现在的名气,以及因为是第一件被爆出来的,迅速点燃了整个网络。

    甚至就算往后再过几年,依旧会让很多人在对比后来的视频跟戴雨事件,都会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也许戴雨被欺负的照片以及文字表述出来的霸凌,没有视频来的让人触目心惊,但却让人打从心里觉得害怕颤栗,这还仅仅只是听旁人说的,而不是戴雨亲自说的。

    一个小女孩,从13岁开始就被长期几乎整个年级欺负,对方没有因此废掉、心理畸形变成杀人-犯,甚至未来发展的很好,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不少人对戴雨的心理感到好奇,有人分析了戴雨的心理历程写成长文发到网上,大多数网友回复字太多不看,不少人干脆就将深海的心路历程简单粗暴的总结为——在长期处于一个压抑、被欺压的环境,却没有长废,甚至发展的很好。这种心理现象被网友直接称为“深海心理”。

    之前大家一直关注的是戴雨被校园欺凌事件,对于戴雨当初说欲文月跟戴鸣有关系这件事则不清不楚,只有少部分偶尔提到这件事。欲文月不提,是因为她一想到自己跟戴鸣有这种风言风语就觉得恶心,扶云不提,是因为她不想提,这大概是戴雨唯一的一个黑点了。

    不过就算这件事扒出来她也不担心,这件事扒出来,她也是道德制高点的一方,就算这件事她做的不对,可出发点却能引起不少人的同情。

    等下课后,扶云就去学校外等杨柳和简依,抱着书刚走到校园文就看到两个正在玩手机的人,扶云上前几步跟两个人打招呼,“柳姐,简依学姐。”

    “来了?”杨柳应了一声,一把拉过扶云,伸手揉了揉扶云的头,“走吧,你简依学姐说今天她请客,带你去吃好吃的。”

    掩下被摸头的不喜,扶云笑笑,乖乖的跟着两人去到美食街,习惯性的微微垂着头,杨柳虽然一直顾着她,不时问她一些问题和话,扶云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两句,话少的简直可怜。

    好在杨柳知道扶云性格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偏腼腆一些,也就不强求。等坐下后,扶云就听两人聊天的内容,大部分是关于她跟欲文月的,两人有意无意的说几句就看一眼扶云,大概是怕扶云多想。

    最后还是杨柳性子急一些憋不住话,她今天上课都没什么心思,一整个上午都在论坛泡着,对于其他人说的话也就好奇得不得了,比如说的戴雨人品不好,又比如说不让戴雨继续念书。

    在问到这件事时,扶云怔了下,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还以为要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大家面前,其实关于戴鸣夫妻不让她继续读书这件事被爆出来,她心里是多多少少有点猜到是谁说的。

    让自己亲生女儿打工挣钱养家,养女去继续念书,不管他再怎么喜欢这个养女,也是站不住脚的,何况小镇就这么点大,稍微哪家有点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所以戴鸣肯定不会大肆宣扬,他本来是想等着戴雨毕业后直接把戴雨弄到隔壁镇上去打工的,就算有人问起来,也最多就是家里经济实在不好,况且戴雨读书成绩不怎么好,就算旁人再嚼舌根也指责不了什么。但其实戴雨成绩虽然不如欲文月,却也是在年级前一百里面,考个大学绰绰有余。

    这件事知道的人也就戴鸣的那个亲戚,和面店的老板,扶云垂眸,想了想也只是摇摇头,咬了咬唇,这才承认错误的说道,“说父亲跟欲文月有染,是我不对。”

    杨柳睁了睁眼睛,她有些诧异,没想到这话还真是对方说的,顿时有些讷讷,转念一想到如果自己被这样欺负,亲生父母都不管不问,估计她也会爆发,于是她伸手拍了拍扶云的肩膀,“没关系,反正柳姐就罩着你了。”

    “你父母真的是你亲生父母吗?”简依坐在旁边忍不住问出口,她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对于扶云的画也看过,画功的确是没得挑,只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是刚接触画画的人,她都不得不佩服。

    “当然是啦。”

    扶云虚弱的笑笑,这笑容在两人面前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让人忍不住有些疼惜。扶云垂眸掩饰掉眼中的嘲讽。

    午饭味道很不错,很精致,也很实惠。两个人下午还有课,扶云却不想去了,直接打算跟两个人告别,她是失算了,本来还以为能碰到欲文月,这也是跟Y大校风有关,Y大被评为全球五十以内的高校,校风自然是没得说,基本上是不太会出现校园霸凌事件的。

    只不过,得罪Y大的学生也要好好掂量一下,光是Y大美术院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的学生不在少数,以后大部分要么是继承家业,要么以后就是名扬海内外,跟国际接轨的,很难说你毕业之后去应聘的公司老板,是不是就是你曾经的同学。

    搞臭欲文月这个人差不多就已经达到目标了,只不过还差一点,扶云微微一笑,被秋日的暖阳给衬托出美好的气质来,不少本来就关注着她的人更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来。

    名气大的漫画家,很少是才华跟样貌兼备的,之前戴雨被爆出照片的时候,粉丝都激动起来,虽然嘴上说着不能以貌取人就算偶像长得丑她们也不介意,可发现自家偶像长得简直堪比明星,心里面还是很激动的!谁不希望自家明星哪儿哪儿都好啊!

    唯一可惜的是,爆过几次照之后,深海大大就不爆了,原因是因为发现不少新粉丝是冲着她这张脸来的,每次黑粉攻击她也是提到这张脸,干脆就不爆了,只留了句希望大家多关注她的漫画作品。每每想起,就让粉丝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再也不能对着偶像的照片撸了!

    踩着脚下的落叶,扶云匆匆离开Y大附近,她快步朝着一条小巷子走去,刚好这个时候校园上课铃响起,为了上课,还想要留下来跟着扶云的学生也只能摇摇头离开了。

    侧身躲在拐角处,扶云抱着书朝着巷子里看了一眼,她刚刚只是匆忙一瞥,觉得背影有些像欲文月,没想到还真是,而且许和畅也在,由于离的比较远,她没能听清两个人在说什么,许和畅的表情看着还是比较淡定,仔细看能看出里面夹杂着的一丝无奈。

    而欲文月看上去就激动了许多,扶云转回身,翻了翻书本里夹着的一叠画,心想着本来只是抱着运气,没想到还真的能派上用场,不枉费她辛辛苦苦把画给翻找出来。

    找到之后,扶云就走的离巷子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后,许和畅率先从小巷子里走出来,她仔细斟酌了下刚刚两人的情景,这才往前走拦住许和畅。

    “是你?”许和畅已经认出她来了,他有些恍惚,他记得之前似乎在美食街见过对方,停留在高中的记忆一下涌入脑海,心情顿时复杂起来了,最近忙着跟着自家老爸忙公司的事,校园论坛和微博几乎都没上,如果不是室友告诉他这件事,估计他要很久之后才会知道。

    这个世界还没有发生许和畅撕烂戴雨画的事,当然,如果真的碰上,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对方也是一定会撕的。扶云点点头,眼睛不去看向对方,不管如何,她还是想要把戴雨的心情传达给对方。

    上一辈子的戴雨并没有多怨恨许和畅,心里更多的大概是难过,她想要跟许和畅解释,却因为从小被欺负变得胆怯,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扶云把画递给对方,她的目的不只是帮戴雨,也是为了让欲文月感到求而不得的痛苦。

    “这个,给你,”这叠画只有寥寥几张,画笔生涩稚嫩,唯一的亮点则是画中烘托出来的温馨气氛,这其实也是戴雨向往的,扶云看着对方手里的画,语气苦涩道,“是我以前在小镇画的,你喂猫很善良,这些画……如果你不喜欢就扔掉吧。”

    许和畅眼神复杂地盯着手里的画看了几秒,随即笑起来,“谢谢你,我很喜欢。”

    扶云回以微笑,目送对方离开后,她才转过头,一眼就扫到了躲在巷子拐角处的欲文月,微笑不变,她缓缓走过去,眼神平静的注视对方。

    欲文月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吃掉她一般,对方跟许和畅交谈的场景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直接撕碎戴了十几年的面具,她恶狠狠的道,“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耀武扬威了,以前我能收拾得了你,以后也能,你等着瞧,我欲文月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是吗?我拭目以待,”顿了顿,扶云嘲讽道,“如果你是去找戴鸣,那就当我没说过。”

    “找了又怎么样,不找又怎么样?”欲文月冷笑,精致的脸有几分扭曲,如果让平时宠爱她的戴鸣夫妇看了,大概会被吓一跳。

    “不怎么样。”只是会送你一份大礼而已,扶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