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兰妃的阴谋 宸王病发

云篆瑶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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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妃寿宴。

    李芷歌也只是简单地打扮了一番,对于皇宫这个地方她实在是有些憎恶。且不说太后对她的态度,只要想到那个皇帝老儿她就恨不得一辈子不踏进这个破地方。

    可是但凡宫中的请柬是单独给一人之时,是没有办法回绝的。正如同皇帝的圣旨,是没有人能违抗的。

    兰妃在宫中受到皇帝的宠爱已经有些年头,即便是皇后也忌惮她几分。再加上出身显赫,父亲是当朝右相,而她的义兄史擎天还是宫中御林军首领,是以众人百般巴结的不计其数,前来献礼的可谓络绎不绝。

    “见过兰妃娘娘。祝娘娘青春永驻,如意吉祥!”李芷歌将礼物呈给了兰妃。

    兰妃凝了眼跪在地上的李芷歌,虽然毫无浓妆艳抹却依然美得如同粉雕玉砌般,就好似世外仙姝,清冷气质,漠漠如天空中的弦月。

    “起来吧!”兰妃有些嫉妒地将手中的护甲抚了抚,黑眸含恨,嘴角斜斜一勾,“请坐!”

    “谢娘娘!”李芷歌起身随着宫女的引领坐在了座位上。环视四周,满满当当的都是朝中大臣,铭王和史依倩坐在左侧上位,铭王依旧是一派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朝李芷歌微笑着点了点头。

    史依倩眸色微沉,满是怒气地瞥了眼从身旁走过的李芷歌,案下的双手,不由地一阵紧握。

    一派烈烈紫衣的史依璇眸光溢满了恨意,端坐在桌案前,嘴角勾起一抹如同罂粟般的冷笑。

    而李芷歌竟然就坐在她的身旁一桌。李芷歌不由地蹙眉,还真是冤家路窄!

    “宸王殿下到!”太监尖利的叫声划破了天际,也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宸王,不是被禁足了吗?”一个大臣好奇地问道。

    “那不都是为了搪塞平南王的权宜之计。”一人回道,“现在平南王离开帝都了,这宸王自然也就自由了。再说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怪宸王,南宫让那个混世魔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啊!宸王那可是咱们轩辕王朝的中流砥柱,手握重兵,智勇双全,战功赫赫,哪能随随便便就禁足了呢?”一人不禁感慨道。

    “就算是禁足了,宸王手里不还有赤龙令吗?见令如见太祖皇帝,就连当今皇上都得听他的。”另一人敬仰着道。

    言语间,轩辕佑宸已经进了倚兰殿。

    轩辕佑宸长身玉立,俊美不凡,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举手投足间,贵气盎然,宛若天神般优雅。那双冷凝的凤眸,流转着淡淡的自信和隐隐的霸气。

    一番见礼之后,落座在了铭王与史依倩的对座。

    李芷歌诧异地凝着此刻面色冰冷的轩辕佑宸,他明知道此处宫宴危机四伏,为何还要来?

    “皇上,皇后驾到!”随着太监的尖细声,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携着盛装的皇后缓步走入殿内。

    众人跪拜见礼。

    威仪的皇帝已经端坐在龙椅上,一双龙目正深深凝注在李芷歌身上。这一幕深深的刺痛着皇后的心,同时也让兰妃眸间的杀意更加浓重。

    本来她也只是想为史依璇报仇,后来她才得知皇上竟然对她有意思,这大半个月来皇上根本就没有碰过她,肯定是被这个狐狸精抓了魂魄。

    这一次,本宫就要让你有命来,没命回!

    “太后娘娘,到!”太后最后一个到达,言笑晏晏地赐给了兰妃一个如同银盘大笑的玉如意。

    兰妃自然是欣喜谢恩。

    皇后袖间的手不自觉地竟然扣得通红,脸色惨白极其难看,却还是佯装笑脸迎人。

    “将太后赏赐的玉如意和皇上赏赐的舍利塔放在一起。”兰妃命令一旁的宫女道。

    “是!”宫女将玉如意放在了史依璇前方,而那舍利塔就在李芷歌前方不远处。兰妃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如何的受宠,看着皇后那漆黑的容色,看来是被刺激到了。

    宫中其他嫔妃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寿宴正式开始,宫女们如同穿花蝴蝶般,将美味佳肴和琼浆玉液流水般呈了上来。欢快的丝竹声起,十二个美艳的舞姬穿着轻罗舞裙,在大殿正中的红毯上,翩翩起舞。

    人美,乐美,舞美。

    酒香,菜香,花香。

    “太后!”李嬷嬷怀抱着一只全身雪白乖巧的小狗,随后太后满是慈爱地接过,温柔地抚摸着那满身雪白的绒毛,凝视着坐下众人,眸光幽沉,高深莫测。

    盛装打扮的兰妃眉间一挑,唇角微勾,缓缓开口道:“本宫听闻李小姐自小在蛮夷鄙俗之中长大,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听闻不由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起来。

    史依璇红唇勾,不屑地瞥了眼身侧的李芷歌,得意地将手中美酒靠近唇畔,细细品尝了一口。

    李芷歌玉手微顿,真是没有想到兰妃竟然如此直接,一语就将她置于如此难堪的境地,看来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裸地羞辱她!

    她不慌不忙地放下玉箸,起身施礼,抬起那一剪清眸,淡然道:“兰妃娘娘所言差矣!不管是万里冰封的北国还是明媚如春的南都,亦或者是沙漠无垠的西域都是轩辕王朝的国土,都世代生活繁衍着我轩辕王朝的子民,岂能有贵贱之分?”

    兰妃的脸色一沉,心下暗气,还真是伶牙俐齿!

    兰妃垂首微微执起酒盏,浅尝辄止,含笑道:“若是按李小姐所说没有贵贱之分,那么皇上这九五之尊的身份难道与那些平民百姓别无二致?”

    众人听闻皆不禁惶恐,这兰妃还真是下了血本了,看来这次这位李小姐是死定了!

    亵渎皇权,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

    席间的李毅岩吓得浑身颤抖不已,昨日他收到请柬之时便知道这兰妃来者不善,谁知道竟然如此狠毒,想至他们整个左相府于死地!

    皇帝的龙目威严,听到此话也不由地皱眉,凝着席间宛若一株出水芙蓉的李芷歌。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得不让他怀念曾经心中的那个挚爱女子。

    此刻的轩辕佑宸剑眉朗目,面容清俊,黑眸中带着冷然沉澈,静静凝视着座下浅粉色裙衫,只髻上嵌着白珠,素净淡然之致的李芷歌。

    李芷歌闻言只淡淡一笑,清雅的笑意宛若月光流水一般悠然。她轻轻挑眉,眉眼之间,流转着清雅高贵的韵致。

    “《谏言》所书:君为轻,民为贵,天下非天子一已之天下。民为主,君为客,君为民仆,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大凡明君皆依此理治天下,难道兰妃娘娘认为皇上是个昏庸无道的君主?”李芷歌的声音冷澈如珠玉碎裂,一字一句宛若利刃,直刺向兰妃的心窝。

    兰妃整个人不由地一怔,她竟然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倒了自己身上,真是不容小觑!

    席间众人皆不由地佩服李芷歌的才学,更是替兰妃捏着一把冷汗。本来是想看人家的笑话,谁知道自己反而被卷进了漩涡,脱不了身。

    “大喜的日子,讨论这些做什么?”太后闻言,眸光深沉道,“歌舞继续!”显然这是为兰妃解围,众人自然不便说些什么,皇后真是恨不得将兰妃撕扯成碎片。

    歌舞升平,殿内倒是一阵的安详和乐。

    舞罢。

    兰妃的贴身婢女忽然大声尖叫道:“娘娘,舍利塔上的舍利子不见了!”

    众人听闻,不由地一惊,齐刷刷望向李芷歌跟前的舍利塔。

    那舍利塔有七层高,每一层都有四颗明珠镶嵌,极其耀眼。塔顶端信奉着一颗高僧坐化的莲花状舍利子。此舍利子五光十色,晶莹剔透,时而赤目如火,时而幽绿如兰,光怪陆离,甚是炫目。

    但是此时,一曲舞罢,这舍利子便不翼而飞了。

    “怎么回事?”兰妃激动地猛然起身,快步走向那舍利塔查看,凄声道:“这可是皇上送给本宫的寿礼。”

    “娘娘,是她偷的!”史依璇倏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指着身侧的李芷歌大声说道,引得众人纷纷猜疑。

    “李小姐?”兰妃故作惊讶道,眸光凝着史依璇郑重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胡说!”

    “是我亲眼所见,就是她偷的!”史依璇言之凿凿,直指着李芷歌,红唇带着几丝得邪恶的冷笑。

    “李小姐,你竟然……”兰妃深凝着此刻淡然自若的李芷歌,宽袖一甩,“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敢在大殿之上行窃还真是好生大胆!

    按照宫廷律例那可是要处以剁邢,随后游街三日,再处以极刑。

    “我没有!”李芷歌缓缓起身,含烟柳叶般淡美如画,纤长微翘的睫羽投向一方阴影,眸光流泻出涔涔寒意,言语间尽是说不出的笃定。

    “就是你偷的!”史依璇突然跳起身来激动地指正道,眸间是那不屑一顾的傲慢神色。

    李芷歌的心头忍不住浮上几丝恨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故意将那舍利塔放在自己跟前,由故意安排史依璇坐在自己身侧,诬陷她偷了舍利子。

    还真是煞费苦心地要栽赃陷害于她!

    “太后!”兰妃优雅地一个旋身,拖着盛装走向太后身侧,请太后明示。如今这事发生在她的倚兰殿算是后宫之事,自然是要请太后做主。

    “来人!”太后沉声说道,母仪天下的威仪尽显。

    殿内顿时一片沉寂,只听得太后威仪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将李芷歌带下去施以剁邢!游行三日,处以极刑!”她的眸光幽暗中带着几丝的解恨,谁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哀家的孙儿,那就怪不得哀家心狠手辣了。

    众人不由地惶恐,李毅岩用颤抖的衣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黑眸中说不出的害怕。

    轩辕佑宸寒眸乍然一沉,身下的大手紧紧扣起,发白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一眨眼的功夫,身为御林军首领的史擎天便已经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大殿,威严喝道:“来人,拿下!”

    李芷歌寒眸微凝,白皙如玉的脸色挂着明媚的笑容,却让人心底发寒,呵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脸上的笑意更深,灿若桃花,清亮如繁星的眼眸却蒙上一层千年寒冰,泛着嗜血的红光,“你们说我偷了舍利,可否人赃并获?只听一面之词,未免也太武断了吧?”

    众人听言不由表示赞同,就算是要判一个人的罪也要经过府衙审理,伏罪画押,公示七日之后在行定罪。这未免也太仓促了些吧?

    “好!”皇上忽然开口,声音苍劲有力,微带着几丝异样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她,心底那一股难掩的思念就开始噬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那些曾经的疼痛如影随形,就连呼吸都那般的痛苦。

    “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来证明你的清白!”

    龙目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叹息声,今日这分明就是一个局,要证明清白,那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好!”李芷歌淡然自若地回道,声音带着凛然不可犯之正气,让人赞赏不已,“民女需要向太后借一物便可证明自己清白!”莲步轻移间便已经来到了太后的跟前,眸光落在了她怀中那只小狗身上。

    太后不明所以,手上的护甲微微动了动,黑眸一沉道:“好!既然皇上开口,那本宫就姑且再信你一次!”

    接过太后手中全身雪白的小狗,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让小狗嗅了嗅那舍利塔顶端舍利子的味道,随后温柔地抚了抚它的脑袋,将它放在了地上让他自由行动。

    小狗在地上一阵逡巡随后在李芷歌的脚畔转了几圈,随后扬起头好似发现了什么,忽然跑到了坐席间,不断地轻嗅着什么,还不时地汪汪叫唤几声。

    舍利子是佛祖或者得道高僧火化后留下的遗骨和珠状宝石样生成物,因而又称佛骨。狗对骨头的灵敏度要强于人类千万倍,让小狗顺着这佛骨的味道就能找到这舍利子。

    倏然,那小狗朝着坐席间的史依璇扑去,吓得史依璇一阵尖叫正欲逃走却发现整个人竟然无法动弹了。

    那惊恐之余除了疯狂的尖叫声和如洪水般的眼泪,就再无其他了。那小狗从她的脚尖不断地轻嗅至腰际,随后跳上席间在她的胸前不断地摩挲着,引来了后宫嫔妃们的一阵阵窃笑,这个动作未免也太暧昧了。

    史依璇的脸色一阵漆黑,恼羞成怒地喝道:“李芷歌,你别再这里装神弄鬼了!快把舍利子交出来……啊……”突然一声尖叫声迭起,那小狗竟然刺啦一声将史依璇的衣襟撕碎了,露出了她鲜红色的鸳鸯肚兜,霎时吸引人。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太后!”兰妃见状自然甚是不满,似乎想让太后阻止此事。

    太后挥手示意她闭嘴,一双黑眸紧盯着他的小缘(小狗的名字),威严的神色不容任何人亵渎。

    兰妃无奈转而望向皇上,只是皇上的龙目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李芷歌,她真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皇后嗤笑着抬起玉箸捻了一块芙蓉糕,优雅地放入口中,细嚼慢咽,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模样。

    “啊——不要——走开——”史依璇朝着小缘发疯似的怒吼道,而那小狗根本听不懂人话也感受不到她的怒气,只是拼命地在她的胸口撕咬着那大红色的肚兜。

    “撕拉”一声响,小缘终于将史依璇胸口的那条肚兜给撕破了,露出她那雪白的风姿,惹得在座很多道貌岸然的大臣吞了几口口水。

    史依璇嚎啕大哭起来,却苦于无法动弹,忽然那肚兜下闪着几道璀璨的光芒,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小缘继续狗爬式地追踪,在彻底撕裂肚兜的那一刻,那一颗五光十色的舍利子便从史依璇的隐秘地带滚落了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大殿中央,惊得众人各个脸色煞白!

    “这……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有人不免气愤地为李芷歌说话。

    “竟然藏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亵渎神佛了!”有人气得一直甩衣袖。

    兰妃的心头好似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不可置信地凝着史依璇,原来她说好的放心竟然是自己偷了那舍利子藏在了私处!她还以为是让刚才的舞女顺手牵羊带走了,这下可真真是完蛋了!

    史依倩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吓得不清,一直摩挲着衣袖,糟糕了!

    “大胆!”皇上厉声喝道,不怒自威:“你竟然偷盗舍利还栽赃嫁祸,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

    “皇上赎罪!请念在小女年幼的份上饶过她性命!”史奎匀连忙匍匐在地的苦苦哀求道。

    史依璇突然能动弹了,整个人紧捂着胸口,默默哭泣,她竟然在这皇宫大殿之内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只狗给“调戏侮辱”了,这简直就是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皇上,舍妹年幼无知还请皇上开恩,饶过她吧!”兰妃自然也是替史依璇求情,见皇上没有反应,继续道:“请皇上念在今日乃臣妾寿宸不宜杀生的份上,饶过她吧!”

    “哼哼,兰妃妹妹差矣!史依璇犯得那可是公然盗窃,栽赃嫁祸,亵渎神佛,三重大罪。岂可因为她年幼无知而赦免了?这岂不是视我我轩辕王朝的律例为无物?”皇后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让兰妃的心乱如麻,紧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后娘娘……”兰妃转而求告太后,她知道太后一直很喜欢自己,而且特别讨厌李芷歌,说不定她能放三妹一马。

    “年幼尚且如此心计,若是长大了还得了?来人啊,把史依璇给本宫拖下去,剁掉双手,压入天牢,择日再审!”太后字字如雷,兰妃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心中一片空洞黑暗。

    “不要啊!我不要!”史依璇被御林军拖出去的那一刻几乎是哭晕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淡然自若的李芷歌,“李芷歌,你不得好死!你……”

    史依倩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是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轩辕佑铭蹙眉,淡淡地扫过她,眸间却掩不住地厌恶,悄悄地递给一方锦帕。

    “谢王爷!”史依倩心头一暖,接过锦帕,拭了脸颊上的泪花。

    “多谢你!”李芷歌温柔地将小缘抱起,喜爱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凝眸浅笑,欣然夸赞道:“你真棒!”

    轩辕佑宸的坐在椅上,唇角牵着潋滟的笑意,望向女眷这边的李芷歌。

    李芷歌也盈盈浅笑着抬眸,彼此对视,情意绵绵。

    太后的脸色一阵晦暗,再次将小缘捧在怀中,眸中深意却是无人能看懂……

    “妹妹,你可不要怪姐姐!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因为犯人是你兰妃娘娘的亲妹妹就可姑息呢?”皇后故作友好地去扶倒在地上的兰妃,言语间却是句句如针刺,不让兰妃好过。

    兰妃没有说话,抖抖擞擞地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脸色惨白如纸,憔悴惹人怜惜。

    只可惜皇上却似乎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迷恋的眸光始终停留在李芷歌的身上,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心潮起伏,竟痴迷于此,不禁心生感慨。

    忽然,轩辕佑宸双手捧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唤,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涔涔地往下落,脸色惨白,浑身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

    “二弟,你怎么了?”轩辕佑铭发现不对劲,连忙起身查看。

    “头疾……复发了……”轩辕佑宸强忍着刺骨的疼痛道,看他满是煎熬,众人又开始乱了阵脚。

    “快传太医!”轩辕佑铭不断地在轩辕佑宸的身边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不已。

    “宸儿!”太后发觉异样自然是赶了过来,“你怎么样了?哪里疼?”眼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她的整颗心就好似揪了起来似的,无法言说的那种痛。

    太医匆忙赶来,替轩辕佑宸号脉,“王爷这是中毒了,可是这毒甚是奇怪,恕臣等才疏学浅无法辨别毒素,请太后娘娘治罪!”一帮太医跪了一地,吓得太后差点晕死过去。

    “这可怎么办啊?这……”太后虽然早就知道轩辕佑宸有头疾却不想如此严重,今日所见真是让她心痛不已。

    “大哥快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我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大开杀戒!”轩辕佑宸此话一出吓得众人纷纷就跟见了鬼似的跑了,一场兰妃的寿宴就这样无疾而终。

    “让开!”李芷歌快步上前,话语虽平静无起伏但是听在耳中却是格外的凌厉压抑。

    众人见状纷纷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他们识得此人便是李芷歌,神医圣手的嫡系传人。

    李芷歌上前替轩辕佑宸把脉,眼帘一阵涣散,眉心紧锁,“马上找一个干静的地方,我要立刻为他解毒!”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震怒,深邃犀利的黑眸怒盯着前方紧闭着的房门。众太医纷纷跪倒在太后脚下不敢多言,而轩辕佑铭焦急地来回踱步。

    透过纱帐隐隐地可以看到李芷歌正在为轩辕佑宸解毒,来来往往忙碌的身影让焦灼的气氛更显得白热化,众人就连呼吸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不行,今日哀家一定要进去看着她!”太后再三思量还是不放心,转身正欲推开房门却被铭王阻拦堵在了门口。

    “太后,万万不可!”铭王温润如玉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关切道:“就连二弟自己都说会控制不住毒性,大开杀戒,为了您老人家的安全千万不要进去涉险!”

    “太后,王爷说的对!宸王的毒波谲云诡又异常凶猛,您还是再此静候消息吧!”太医院翘楚王太医如是道,却更是让太后心生疑惑。

    太后手上的护甲紧紧地扣起,直刺进了手掌之中,生生的疼。

    “来人回宫!”太后眸光一沉,带着人回了庆祥宫。

    “太后!”李嬷嬷不知太后为何突然离开,心中满是疑惑。

    “即刻传陈力入宫!”太后霸气地言语让人隐隐有些不安。

    **

    庆祥宫。

    陈伯跪倒在太后跟前,磕头道:“老奴叩见太后娘娘!”

    “陈力,宸儿的头疾究竟是怎么回事?何时中的毒?中的是什么毒竟然连宫中太医都没有办法?”太后现在是一肚子的问题,她眸间的怒火好似燎原的火焰,甚是骇人。

    “回太后,王爷是三年前回京述职期间中的毒。”陈伯战战兢兢回道,“当时,王爷参加了宫中的中秋晚宴,回府之后发觉身体异样,头疼难忍,经过军医的诊治是中了奇毒。”陈伯如实回道,低着头不敢看太后。

    太后的眸光缓缓一眯,宫中的宴会,这么说是宫里的人下的毒?

    “这几年,王爷可谓是访遍名医,可都束手无策。派人找遍了整个西域也没有找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圣手和毒王鬼医。”陈伯不由地哀叹道,“眼看着王爷这几年头疾越来越严重,老奴的心也一直被揪着。几个月前王爷便去找了明因寺的一心大师解毒,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李姑娘。李姑娘医术高超,华佗在世,总算是缓解了王爷的头疾。但是……”

    “但是什么?”太后的语气很是凌厉。

    “但是依旧不能根治。”陈伯忽然伏跪在地磕起头来,凄然道:“太后娘娘,老奴该死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您!其实,王爷他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了!”

    太后听闻整个人就好似晴天霹雳,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幸而被身后的李嬷嬷搀扶着,“你说什么,两个月的寿命?”

    “是!”陈伯点头应允道:“这件事情除了老奴其他人都不知道。太后娘娘,求您救救王爷吧!”

    李嬷嬷搀扶着浑身无力的太后做在了凤椅之上,顿觉空虚,“哀家,如今还能做什么?那些个太医平日里自夸如何妙手回春,倒了紧要关头却一个都指望不上!还是那个李……”太后突然意识到李芷歌不能死,若是她死了,宸王就彻底没救了。

    “太后,解铃还许系铃人!只要查出那个暗中下毒之人,定能找到解药救王爷!”陈伯坚定回道。

    “你是说……”抬眸凝眉,却又不置可否,难道真的是他?

    “太后,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陈伯环视四周,垂首道。

    “你们都退下吧!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所有人都会被处以极刑!”太后屏退左右,“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太后,皇上曾经御赐过几个煎药壶,上面都萃有剧毒。”陈伯轻声道,“还请太后明察,救王爷一命!”再次俯首哀求道。

    太后颤抖的双手搀扶着凤椅,缓缓起身,满身的威武不屈,黑眸紧眯,眸光尽是灼灼光华。

    ***

    李芷歌将手中的银针作势放回,悠然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道:“别装了,起来吧!他们都走了!”

    轩辕佑宸紧闭着的凤眸缓缓睁开,慵懒地躺在床榻之上,一手支着脑袋,目光灼灼地看着李芷歌喝水。

    “说吧!为什么装病?”李芷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柳眉微挑,严肃问道。

    轩辕佑宸深不可测的眸光中,跳跃着几分冷厉,肃然道:“为了给一个人看!”

    李芷歌蹙眉,冷冷问道:“你这是在向对方示弱?”

    轩辕佑宸嘴角一勾,淡然自若道:“偶尔的示弱,才会使对方放松警惕。这就叫兵不厌诈!”话未说完,他便已经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偷亲了一记。

    李芷歌再次凝眉,“你……”心中却泛上一股甜蜜。

    长舒了一口气,握住他修长的大手,忧心忡忡道:“你的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头疾是不会在发作的,但是让我更担心的是……”

    轩辕佑宸瞧着李芷歌低眉敛目的模样,知晓她在担心什么,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耳鬓厮磨道:“生死有命,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明日毒王鬼医便肯来为我解毒了呢?”

    李芷歌的心头猛然一僵,不可置信地凝着他淡笑着的俊美容颜,身体也有些不稳朝着他压了过去。

    两人一上一下倒在了床榻上,彼此的呼吸都是那么的撩人,他的凤眸满是邪魅的笑意让李芷歌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想起身,腰间却被他的大手牢牢地扣住,如何也不能脱身。

    “困了!陪我睡一会儿。”他温柔地眸光闪过几丝疲惫,俯身在她耳畔,柔柔道。

    李芷歌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点头笑了笑,算是应允。

    两人同榻而眠,相互依偎,甚是温暖。

    轩辕佑宸修长的大手温柔地拂过李芷歌略显娇羞的玉容,“今日的寿宴兰妃摆明了是要置你于死地,折腾了一天,累不累?”日光淡淡的,映亮了轩辕佑宸一向幽深的黑眸中,波光潋滟的眸中闪耀着深深的疼惜。

    李芷歌蹙眉,微微颔首,不免轻叹道:“的确是有些累!”

    不只是身体累,心也累!

    敌在明,我在暗,处处提防,处处小心,哪能不累呢?

    “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从小便要习惯这明争暗斗,人人都是心肠狠毒,个个都想置你于死地!”轩辕佑宸温柔地拂过李芷歌瘦削的脊背,静静地闭上了眼眸,脑海中却浮现出当年母妃去世后摆在他跟前的有毒糕点。

    李芷歌侧首清眸仔细地凝着轩辕佑宸,她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平凡的愿望了。究竟这些年他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在这个看似富丽堂皇的牢笼中度过了多少艰辛的岁月?

    她缓缓地抬起玉手,伸出纤纤玉指去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宇,清眸间盛满了情意,温柔如呓语道:“佑宸,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将来会如何,我们都要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轩辕佑宸闻言,凤眸中漾满了激动和疼惜,他温暖的手执起她的素手,引着她的手在他脸上一寸寸滑过,随即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了深情一吻。

    “芷歌……”他叫着她的名字,温柔而绵长,好似融着无数的疼溺和说不出的情愫,“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他温柔地将她搂入宽大的怀中,亲吻着她香艳的红唇,温柔的,好似骄阳下的一汪春雪,渐渐地融化在他的吻里……

    “太后娘娘到!”门外太监高声唱诺,李芷歌连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却瞧见床榻上轩辕佑宸那欲求不满的无赖模样,顿觉暖心。

    “太后千岁千千千岁!”李芷歌伏跪在地。

    “宸儿!”太后优雅的踏步而入,看到轩辕佑宸人事不知地躺在床榻上,心内一时悲痛难忍,两行热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擦干泪痕,太后凄厉的眸光瞥了眼身侧的李芷歌,冷声道:“宸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剧毒攻心,一时半会儿只怕醒不过来。”李芷歌淡淡回道,“需要悉心调理一段时间才能苏醒过来。”

    “好,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把宸王交给你了!”太后突然起身向李芷歌走来,那厌恶而殷切的眸光让李芷歌有些诧异。“鉴于毒发突然,宸王就暂时住在左相府吧!你记住了,若是宸王出了什么事,哀家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字一句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是!”李芷歌垂首应允道。

    “来人,送他们出宫!派御林军严加保护,不得出任何闪失!”太后霸气的命令道,那深沉的黑眸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透着一股悲凉。

    ***

    李府。

    接到太后懿旨之时整个左相府就像是炸开了锅,不,应该是爆炸了才对!

    “老爷,这……”李福走至李毅岩的身旁,不明所以。

    “李福,马上派人打扫离静苑最近的客房,所有被褥床单都换上府里最好的。还有派人……”细细地嘱咐了李福所有注意事项,宸王入住这可不是小事啊!

    “是!”李福匆忙离开,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老爷……宸王他……他……”

    “宸王怎么了?”李毅岩被他这还没说完的半句话整的有些心神不宁,若是在李府出什么事那他可就彻底完蛋了!

    “他被御林军护送进了小姐的静苑了!”李福可谓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进了静苑却无力挽回。

    “什么?”李毅岩心中不由地一惊,随即黑眸一沉,嘴角似笑非笑,“那就更好了!宸王住进了女子的闺房,不娶都不行了!”

    ***

    明园。

    “你说什么,宸王住进了静苑?”张明茗诧异于佟嬷嬷告知的消息,不可置信地执起桌上的一碗安胎药,缓缓地了喝了下去。放下药碗,利索地擦了擦嘴角,黑眸中闪过几丝暗沉。

    李芷馨靠在门外,双手紧握在一起,眸光悠长而满是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计策。

    ***

    “小姐……”伺候李如梦的丫鬟凤儿战战兢兢地叫唤着正出神的李如梦,被她森冷如同死人般的眸光吓得瑟瑟发抖。自从上次那个刺客来偷盗金库钥匙以后小姐整个人就变得冷冰冰的,做事反常,特别可怕。

    就连夫人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是陌生人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什么事?”李如梦对着梳妆镜细细地描眉,随手拿起一只粉色的朱钗带在头上试了试,眸间更是叛逆和冷傲。

    “宸王住进了大小姐的静苑!”凤儿硬着头皮道。

    “ 你说什么?”李如梦猛然起身,手中的朱钗因为激动而掉落在了地上,生生摔成了几段,吓得凤儿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小姐饶命啊!小姐……”凤儿轻声哭泣着苦苦哀求道。

    “出去!”李如梦冷冷地喝道,吓得凤儿好似捡了一条小命似的逃走了。

    李如梦凝着镜中的自己,抚摸着那白里透红的脸颊,幽幽道:“你的机会来了!哼哼……”她笑得张狂肆意,笑得辛酸难懂,笑得涕泗横流。

    她的爹极度的偏袒李芷歌和张明茗那几个贱人,她的娘更是视自己为粪土,在她的眼里自己的命竟然连个钥匙都不如,何其可悲?

    她不要如此落魄地活着!

    总有一天,她要让所有人后悔,后悔当初如此狠心待她!

    所以,现在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

    ***

    静苑。

    李芷歌安静地翻阅着医典古籍,日光柔柔地照射在她的身上,是如此这般静逸,清丽,渺然。黛眉纤长,明眸清澈,红唇小巧,整个人如芙蕖初绽,高洁淡雅。

    忽然,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搂着她的纤腰,偷偷地亲她的侧脸,温柔地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别闹!”李芷歌侧首,翻过泛黄的书页,眸光却未曾离开,轻声说道。可是某人却不依不挠,无赖地靠在她的肩头,温热的鼻息呼在他柔嫩的耳畔,一阵酥麻温软。他温柔地抚了抚李芷歌耳际的长发,深邃的眸光始终凝着李芷歌清丽的眼波,眸光顿时深了几分,忍不住欺上她的诱人红唇。

    “小……”小雪端着热水刚推开房门却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整个人瞬间呆在了原地,匆匆忙忙地转过身去却不想因为激动过度一头撞上了大门,疼得她一阵眼冒金星。

    手下一滑,彭得一声,水倒了一地,吓得她连忙俯身想去挽回却还是于事无补。

    小雪自知不好,很是无辜地转首凝着正看着她的一对璧人,心中甚是愧疚。真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两人,可是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小姐闺房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王爷,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小雪默默垂首道歉道,“奴婢这就擦干净!”正欲蹲下身子收拾却发现那地上的水竟然如同有了生命是的收回了盆中!

    都说覆水难收,难道她的眼睛坏了?

    小雪连忙使劲擦了擦自己满是惊讶的眼眸,却看到地上纤尘不染,盆中盛满了水,不可思议地凝着宸王伸出一只大手。

    “下去吧!”轩辕佑宸悠然地收手,幽沉的眸光划过几丝不悦,沉闷地命令道。

    “是!”小雪逃一般端着水盆走出了房间,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你这是什么功夫,这么神奇?”李芷歌不免好奇,她记得在明因寺他可是以水为剑好好地惩治了一番那个寡廉鲜耻的张傲霖。

    轩辕佑宸勾唇笑,眸光幽沉道:“这是一种简单的巫术,通过念力控制某种物体。”

    “控制某种物体……”李芷歌闻言挑了挑眉,寻思道:“上次在乱葬岗你就是用巫术让那具尸体走路的?”

    实在是太神奇了!这可是超能力啊!

    轩辕佑宸淡淡地颔首,优雅落座在一侧,执起一盏清茶,“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那活的物体可以控制吗?”李芷歌满心好奇地走过去问道。

    轩辕佑宸轻抿了一口茶,幽深的眸光闪过几丝淡笑,悠然道:“可以!”

    李芷歌闻言,淡淡凝眉,随后正色道:“这么说昨日寿宴之上,是你控制了史依璇?”她一直怀疑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她,否则史依璇怎么可能如此乖乖听话地在原地任由那只狗欺辱,原来……

    轩辕佑宸望着面前这张娇颜,薄唇微勾,悠然颔首。

    李芷歌心头一阵暖流拥入心头,这个家伙总是这么默默地为她付出,却只字不提。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想哭,真不知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你要是想感谢我的话,就……”轩辕佑宸侧首,昂起他高贵的头颅,赤裸裸索吻的模样,看上去极是无赖!

    李芷歌不由地笑出声来,这个家伙越来越不像原来那个高冷的战神王爷了!缓缓地俯身凑近他的脸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砰砰如战鼓的心跳声。

    还不及她吻上他精致的薄唇,他忽然大手扶住她白皙的颈脖,霸道地说道:“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说罢,他炽热而缠绵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热烈而狂热,就如同一团烈焰,随时都能将她吞噬在他的爱恋之中……

    如暴风雨般的吻缓缓地停了下来,轩辕佑宸温柔地在李芷歌的眉间烙下了一吻,随即将她的娇躯搂入怀中,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柔顺的青丝,凤眸划过几丝不舍。

    他忽然沉声道:“不管我们能否陪对方走到白首,都要坚持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约定。即使我一个人先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也要依然坚信,我们会在下一个轮回相遇,相知,相爱。所以,答应我,不要难过,好好地活下去!”

    李芷歌闻言,面色一阵惨白,玉手堵在了他的薄唇之上,笃定道:“不许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轩辕佑宸轩眉微皱,眸中闪过几丝无奈,生老病死是没有人能避免的。

    “好了,你说要教我的,快点!”李芷歌拉过轩辕佑宸宽大的袖袍撒娇道。

    “念力是很费心神的,你可千万不要偷懒。学不会,我可是要……”轩辕佑宸垂首,慵懒地语气却带着几丝严肃,看来这超能力不好学啊!

    “要怎么样?”李芷歌抬眸凝着他那深邃沉静的凤眸,那深不可泄的表情还真是有些让人捏一把汗。

    “打——屁——股——”轩辕佑宸扬起他修长的大手作势想要打她。

    李芷歌眼疾手快自然是躲过了他,绕着卧室打打闹闹起来。突然,想到了那些围在屋外的御林军顿觉糟糕,这下子不会是露馅了吧?

    满是担忧地指了指屋外,示意道:“外面有御林军守着!”

    “放心吧,他们听不见的。”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听不见……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那次她差点被那个狗皇帝欺负了事后和南宫让一起进宫想还点颜色,结果却看到了那个狗皇帝被一名黑衣人暴揍了一顿……

    “暴揍皇帝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她不得不感叹于自己的迟钝,想想这世间除了他轩辕佑宸以外还有谁能为了她不顾一切地去干些疯狂要命的事!

    轩辕佑宸淡淡一笑,只是饮了一口清茶,沉默以对。

    此刻的李芷歌不知道他究竟还默默为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做的一定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得多!

    心头荡起一股暖意,人生如此短暂,却能遇到这么一个良人,实在是她的幸运!

    她暗暗发誓,一定会让这一份幸运延续下去,去完成那个白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