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打他落花流水

架柴生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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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松当即把队伍跟训练的时候一样,分成了六个组。

    月松指着石桌上的草图说:“整个特战队分成六组,每组人数因任务不同而不同。第一组由彪子带队,负责在回春茶楼内外蹲守,你们四个人就可以了,飞腾和彪子一起进入茶楼,伺机干掉王大牙,飞跃和耿豆子负责在外面接应;第二组由哥带队,负责远距离掩护,迟缓小鬼子宪兵队的增援,慕容、喜子都跟你;第三组鸣鹤带队,负责回春茶楼东边的街道和巷子,阻击包围过来的敌人,世红、三哥、唐四你们几个都跟着鸣鹤,给我疯的火力打击,以掩护为目的,同时注意大范围杀伤;第四组我来带队,负责断掉鬼子在角楼上的暗中据点,雷航、土豹子跟我就行了;第五组由草根儿负责,负责西边的阻击,你那儿也是阻击加打击,我给你六个人,憨八、铁蛋你们几个都跟着草根儿,够了吧。”

    “够了,我这汤普森早饥渴着呢,就等着鬼子的血来喂饱。”草根儿提着汤普森说。

    “好,杨瑛,第六组由你负责,猛子、桂花、狗屎,剩下的几个同志都跟着杨瑛中校。”月松说完,端起稀饭碗,几大口就把白粥干掉了。

    “月松哥,我什么任务啊?”杨瑛问。

    “过来。”月松把杨瑛拉到一边,“你的任务啊,这么说吧,武昌火车站知道不?”

    “知道。”

    “车站的鬼子多,咱们几个人打不过,但是从车站出来,火车走两三公里之后,就只剩下车上的鬼子了,而且,客车上的鬼子少……”月松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杨瑛连连点头,看样子是明白了,不过杨瑛转念一想,又问“对了,对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呢?”

    “看那儿,那个最高处的角楼,就是鬼子的暗中据点,到时候我会占领那里,恰好那里养着一大笼鸽子,只要鸽子呼啦一下子都飞出去了,你就动手。”月松指着远处的角楼说。

    杨瑛看了看,“哦,明白了。”说完,就带着自己的那帮人一个个离开了老鲁的卤肉店。

    “队长,咱们以什么为号,开始打起来啊?”哥问。

    月松看了一圈儿兄弟们,说:“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回春茶楼枪响了,就开始打,打完了,就按我们约定的路线撤离,注意各组之间相互呼应,相互掩护,最后集中点,就是这里,武昌火车站西北角的那片杂树林。”

    “是!”兄弟们压低了声音答道。

    “彪子,吃饱了吧,去蹲着吧。”月松说。

    “你就放心吧。”彪子三口两口啃完了包子,带着飞腾他们就出去了。

    月松又跟老鲁说了几句,然后安排兄弟们,按照分好的组,分散出,赶到预定地点埋伏。

    这时,老鲁还有有些不明白,就问:“罗队长,你把人都撒出去了,你怎么就知道王大牙今天上午会去回春茶楼喝茶呢?”

    “呵呵,老鲁您忘了,咱们不是还有一个飞鹰吗?”月松笑呵呵地说。

    “飞鹰,你还真敢相信他?”老鲁说。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儿,是我看中了那小子怕死的本质。”月松坚定地说。

    “哦,既然罗队长这么自信,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老鲁说。

    “好了,老鲁,我们今天出之后,暂时就不回来了,人多怕暴露了你这里,您就保重了。”月松说完,带着雷航他们也出去了。

    老鲁目送着月松他们走远了,卤肉店这么早也没什么客人,老鲁忽然觉得店里冷清了很多,一会儿摆摆凳子,一会儿擦擦桌子,就是闲不下来,虽然柱子说了几次了,让老鲁叔叔不要做这些,可老鲁还是在店里转来转去的,不得安宁。

    彪子带着飞腾他们,最先进入指定地点,飞腾跟彪子走上二楼,找了个墙角边坐下。彪子朝窗外一看,飞跃和耿豆子也都到位了,彪子看了飞腾一眼,飞腾点了吃的喝的,两人开始喝茶吃瓜子。

    彪子和飞腾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三岛和九龙真一看得清清楚楚呢。三岛拿起电话,给井上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今天上楼的多了一个人,擦鞋的换了一个人,这样的细节立即引起了井上的警觉。井上当即拿起电话,打给了东条。

    “喂,东条君吗?”井上说。

    “嗨。”东条答应道。

    “今天情况有变,看样子是要有所动作了,你立即把天宫和木村的小队都放出去,用大卡车拉着,放下帆布,开车的都要伪装,不要穿军服。”井上命令道。

    “嗨。”

    “还有,你自己带一队,就在宪兵队等着,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至少要七八辆摩托车,快反应,及时赶到。”井上握紧了拳头说。

    “嗨!”东条精气神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就去着急部队集合去了。

    鸣鹤谨记月松的叮嘱,带着自己的队员,分散靠近中正大道,就在距离回春茶楼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一条巷子,也是距离茶楼最近的一条巷子。巷口正好有一家西餐厅,对面有一家绸缎庄。彪子和三哥分别带了几个人,把西餐厅和绸缎庄控制了,但是店里还让他们继续营业,好在西餐厅上午人不多,绸缎庄本来就只有一个老板一个伙计。

    草根儿也照着月松的吩咐,让队员们分散进入,占领了另一边的巷子口的一个铁匠铺和对面的一个杂货铺。

    哥和喜子、慕容是狙击手,找隐蔽藏身的点儿那是最拿手了。哥在宪兵队大门对面的一家旅馆找了个房间,半开着窗户,就等着宪兵队的摩托车出门呢。

    喜子则在从宪兵队到中正大道必经的路上找了一家修车行,坐在路边,戴了顶草帽,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一个人悠闲地玩着五子棋呢。

    慕容这小子爬到了万国酒店的楼顶上,背靠着护栏,坐在那里,抱着狙击步枪,闭目养神,就等着摩托车的嘟嘟声响起,立即端起步枪居高临下,干他个痛快。

    要说跑路最辛苦的,就数杨瑛她们了,桂花按照月松的吩咐,形影不离地跟着杨瑛。杨瑛一身富家大小姐打扮,桂花恰好是不管怎么穿,只要往杨瑛身边一站,肯定就是丫环。杨瑛他们长途奔袭,一口气走了两三里路,才到了武昌火车站。杨瑛一看啊,的确是像月松说的那样,火车站里里外外都是鬼子把守着。杨瑛冲着队员们一摆手,一行人又沿着铁路,朝西北走了两里多路,终于找到了一片杂树林。于是杨瑛让队员们各自找了地儿埋伏了起来,就等着月松放那群鸽子呢。

    井上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自己坐在办公桌边,做了才不到一个小时,还是有些耐不住,于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井上拿起电话,打给了三岛。

    “三岛君,什么情况?”井上问。

    “报告井上中佐,还在喝茶吃瓜子呢。”三岛答道。

    “嗯,你们几个,眼睛都不要眨,给我死死地盯着,一有情况,立即给我电话。”

    “嗨!”

    打完了电话,井上咬了咬牙,沏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却没尝到什么滋味,于是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杵着战刀,一动不动。

    十几分钟过去了,“叮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井上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抓起电话:“喂。”

    “井上中佐……”

    一听到是东条的声音,立马火不打一处来,冲着电话喊:“八嘎,耐心等待。”说完,“咔”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挂完了电话,井上回到椅子上坐着,忽然又起身,拿起电话,想给三岛打一个电话,可想了想,又放下了。

    就在井上放下电话的时候,月松带着雷航已经摸到了角楼的一楼门口。这时,雷航和土豹子两个人在门口吵了起来,没吵几句,两人怎么又推推搡搡地打了起来。

    在门口把手着的一个鬼子特务嫌弃他们太吵,打开大门,拎着王八盒子,冲着雷航他们就喊:“八嘎,滚!”可是滚字刚出口,月松就闪身出来,左手提着二十响,右手一挥,那特务的脖子上鲜血一喷,“嗵”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了。月松刚走进门,就看见凳子上还坐着一个特务,月松右手一甩,一道寒光过去,短剑“呼呼”在空中转了几圈,“扑哧”一声,扎进了那个特务的胸口。那个特务一只手还没掏出枪,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不一会儿嘴角流下一道鲜血,那小鬼子特务也倒在地上,死球了。

    雷航和土豹子见状,两个人立即拖着地上的鬼子死尸,跟着队长进了屋子。一进屋子,雷航就拿出了汤普森,关上了大门。

    三岛听到了下面的吵闹,问九龙真一:“下面什么事,这么吵闹?”

    九龙真一拿着望远镜朝下一看,人都不见了,于是冲着三岛摇了摇头。

    三岛对着坐在一边的另一个特务一摆头,那个特务掏出王八盒子,就下去了。

    月松和土豹子正朝上走呢,就听见木楼梯上响起了“咚咚咚咚”的脚步声。月松举起手枪,土豹子躲到了楼梯下面。那个特务刚下到楼梯口,身强力壮的土豹子从背后一下子就抱住了那特务的脖子,用力一拧,就听见“咔嚓”的声音,那鬼子特务哼都没哼就熄火了,连一头猪都不如,猪被宰了还要哼哼唧唧的呢。

    土豹子把死特务轻轻放在地上,掏出手枪,跟着月松悄悄地上去了。

    三岛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见手下回来报告,也掏出王八盒子,看了九龙真一一眼,九龙真一掏出王八盒子,一手拿王八盒子,一手拿着望远镜,继续盯着彪子他们喝茶吃瓜子。

    三岛拿着王八盒子,打开角楼的小门,伸出头,却感觉到头被**的东西顶住了。

    “别动。”月松小声说。

    “把枪放下。”土豹子也小声说。

    三岛正犹豫着呢,土豹子一把就把三岛从小门里拖出来了,一脚踢掉了三岛手上的王八盒子。月松跻身进了小门,“嗵”的一声响,月松抬头一看,一个鬼子特务朝自己开枪了,可惜那鬼子可能是太紧张了,子弹正好打在了门框上。月松反应还真快,一个箭步上去,飞起一脚把那鬼子的枪踢掉了,紧接着胳膊肘子一下子就打在了那鬼子的肚子上,那鬼子“哎哟”一声,还没弯下腰呢,月松一枪就砸在了那鬼子的脑袋上,鲜血一溅,那鬼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月松醒了醒神儿,捡起地上的王八盒子,还好,这小子装了消音器,要不然,枪声一响,可能就会坏了大事儿了。月松走出角楼,看见土豹子还控制着三岛呢,于是把手放在脖子上,朝着土豹子示意了一下。土豹子明白了,掏出匕,一手抓着三岛的头,匕在三岛脖子上一勒,三岛的狗血就喷出来了,还在墙上留下了几朵樱花。

    月松说:“你收在这门口。”

    “嗯。”

    月松说完,进了角楼,取下背着的狙击步枪,调整好了狙击镜,瞄准着茶楼,就等着王大牙那狗东西露面呢。

    十几分钟过去了,回春茶楼走进来几个汉奸便衣,几个便衣一进茶楼,就仔细打量着茶楼里的人。一个便衣看见坐在墙角的彪子和飞腾,瞪着眼睛盯着他们。

    “老总,渴了吧,来碗茶,来碗茶。”彪子一脸笑地说。

    那便衣没有理会彪子,跟另外几个便衣分成几桌,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王大牙和飞鹰在一群便衣的簇拥下,出现在了鸣鹤他们的面前的街道上。鸣鹤坐在西餐厅角落里,透过玻璃看见了王大牙,忍不住摸了一下桌子下藏着的勃朗宁机枪,真想一梭子子弹把那狗东西打成筛子。

    月松也看见了王大牙,可是距离有点远,没什么把握,月松只是通过狙击镜,死死地盯着王大牙,看着他一步一步歪歪斜斜地朝这边走过来。

    还有三百米的样子,飞腾看见一群汉奸走来,可看不清哪个是王大牙,于是对彪子说:“老板,客人快到了。”

    彪子一愣,想伸头出去看,又停下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再等等,来,吃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