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篱吸取先前的教训,这次化成一片篱花瓣,静停在门槛上,光明正大地偷听偷看屋内的两人。
襄玉将茶鸣刀递给狸奴,狸奴双手捧着空刀匣迎上,茶鸣便被放回到刀匣之中。
“找到她了吗?”襄玉稚嫩的童音响起,音调里属于成年人的沉稳听上去有几分别扭。
狸奴将刀匣抱在身前,躬身回道:“还未,竟像突然失了踪迹,城内外都寻不到半点气息。”
狸奴顿了下,眉梢染上一丝犹疑:“公子,您还是觉得月篱尚在世间吗?”
“找吧。”五岁的孩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单手扶额,头微垂。
这是襄玉惯常的动作。
“之后几年,我怕是出不来了,若是这期间你们找到了,便传信给我。”襄玉又道。
“是。”
襄玉最后对狸奴的这一吩咐,月篱未听明白,但她直觉这是茶鸣突然消失不见的原因。
狸奴抱着刀匣走出来,月篱以篱花瓣的形态一路小心地跟于其后,她跟着一路,趟过走廊,绕过转角,又一路行翠竹两边的青石板路。
最后,她来到了一间十分熟悉的园子里。
这个园子正是先前襄族最后一次血祭自己的场所。
本就轻盈的身体突地一轻,一只手将她化成的篱花瓣捻起。
清淡的茶香取代了奶香气,朝她周身侵袭而来。
月篱已躺靠在襄玉触感软嫩的手掌心上。
“这片花瓣倒是跟了你一路,你竟也未察觉?”襄玉看向前方还在不断前行的狸奴道。
月篱心里“咯噔”一声。
她莫不是这么快就要被发现了?!
她可是很小心地隐去了自己的鬼气!
狸奴停下步伐,转身看向襄玉手中的篱花瓣,笑眯眯道:“还是公子眼细。”
就在月篱等着襄玉下一步动作时,襄玉却将注意力移开,没有继续停在篱花瓣上。
月篱暗自松了口气。
襄玉走到一面石墙前,狸奴俯身搬动石墙一侧的一个石墩子,刚一挪开,石墙中间突然就生出一道规整的裂缝,将石墙分割成两面石门。
轰隆沉响声中,石门朝左右两边自动推移开,一股寒气直朝着月篱袭面而来,若不是被襄玉捂在手心里,她化成花瓣的整个身子几乎要被吹翻出几丈远去。
骤降的温度让月篱冷得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躺在襄玉的手掌心上,她已经无法感知到襄玉的体温。
四下皆是冰寒。
狸奴并未跟进来,他站在石墙外,朝已进入墙内密室的襄玉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不在这几年,玉扰院和襄府就暂时交付到你手中了。”襄玉叮嘱狸奴。
“公子放心就好,奴会静候公子归来。”狸奴笑眯眯躬身回道。
月篱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一两句对话,突然想到之前襄玉说的“之后几年”那番话,不由深想,推断襄玉进入这诡异的石墙之内,莫不是要离开襄府?
他要去何处?
做什么?
月篱化身的篱花瓣和她的思绪,在石墙重新关合而投下的阴影之下,尽数被吞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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