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抛金撒玉大观园

玫瑰枳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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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听得茗烟从外面传回的消息,说秦钟之死,宝玉不觉又糊涂,心想原来自己早知道秦钟会死,那如何秦钟又会被牛头马面带走,到底秦钟如何死了,总是不解,自己闷闷往秦钟家里来,去了一看那好好的庭院早被封了,心想记得这院里有许多孩子,如何一张封条就以起贴没了。知道秦钟的父亲也已经死了,洒了许多眼泪。李贵等好容易劝解半日方住,归时犹是凄恻哀痛.

    这日贾珍等来回贾政园内工程俱已告竣,天气和暖,几个本家和同僚一起去逛。以便题些匾额对联的。可巧近日宝玉因思念秦钟,忧戚不尽,贾母常命人带他到园中来戏耍.此时亦才进去,躲之不及,只得一边站了.贾政近因闻得大家称赞宝玉专能对对联,虽不喜读书,偏倒有些歪才情似的,今日偶然撞见这机会,便命他跟来.宝玉只得随往.

    进入园中正门,只见一色水磨群墙,白石台阶,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俗套,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

    山口有镜面白石一块,正是留题的地方,贾政回头笑:“诸公,此处题以何名?”众人有说该题叠翠、锦嶂、小终南的,种种名色,不止几十个.原来大家心中早知贾政要试宝玉的功业进益如何,只将些俗套来敷衍。贾政听了,便回头命宝玉拟来.宝玉道:莫若直书`曲径通幽处‘这句旧诗在上,大方气派。”众人听了,都赞。贾政笑道:“不可谬奖.他年小,不过以一知充十用,取笑罢了。

    说着,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

    宝玉道莫若`沁芳‘二字,岂不新雅?"贾政拈髯点头不语.众人都忙迎合,赞宝玉才情不凡.贾政道:“匾上二字容易.再作一副七言对联来。”宝玉听说,立于亭上,四顾一望,乃念道:

    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贾政听了,点头微笑.

    出亭过池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间房舍,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后院墙下得泉一派,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贾政笑道:“这一处还罢了.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说毕,看着宝玉,唬的宝玉忙垂了头.众客忙用话开释,又说道:“此处的匾该题四个字。”贾政笑问:“那四字?"一个道是"淇水遗风".贾政道:“俗。”又一个是"睢园雅迹".贾政道:“也俗。”宝玉道:“这是第一处行幸之处,必须颂圣方可.若用四字的匾,又有古人现成的,何必再作。”莫若`有凤来仪‘四字。”众人都哄然叫妙.贾政点头道:“畜生,畜生,可谓`管窥蠡测‘矣。”因命:“再题一联来。”宝玉便念道:

    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

    倏尔青山斜阻.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的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下面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

    贾政等想着什么字样好,宝玉却等不得了,便说道:“旧诗有云:`红杏梢头挂酒旗‘.如今莫若`杏帘在望‘四字。”众人都道:“好个在望!又有古人诗云:柴门临水稻花香,村名何不就用`稻香村‘的妙?"

    步入茆堂,里面纸窗木榻,富贵气象一洗皆尽.贾政心中自是欢喜,却瞅宝玉道。”此处如何?"众人见问,都忙悄悄的推宝玉,教他说好.宝玉不听人言,便应声道:“不及有凤来仪。”贾政听了道:“无知的蠢物!你只知朱楼画栋,富丽为佳,那里知道这清幽气象.终是不读书之过!"宝玉忙答道:“老爷教训的固是,但古人常云`天然‘二字,不知何意?”

    众人见宝玉牛心,都怪他呆痴不改.宝玉道:“此处置一田庄,分明人力穿凿扭捏而成.峭然孤出,似非大观.争似先处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气.古人云`天然图画‘四字,正畏非其地而强为地,非其山而强为山,虽百般精而终不相宜……"未及说完,贾政气的喝命:“叉出去,"刚出去,又喝命:“回来!"命再题一联:“若不通,一并打嘴!"宝玉只得念道:

    新涨绿添浣葛处,好云香护采芹人.

    贾政听了,摇头说:“更不好。”一面引人出来,转过山坡,穿花度柳,抚石依泉盘旋曲折.忽闻水声潺潺,泻出石洞,上则萝薜倒垂,下则落花浮荡.众人都道:“好景,好景!宝玉又批评题词的人道:“用秦人旧舍说避乱之意,如何使得?莫若`蓼汀花溆‘四字。”贾政听了,更批胡说.于是要进港洞时,又想起采莲船还未造成,大家攀藤抚树过去.只见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迂.池边两行垂柳,杂着桃杏,遮天蔽日,真无一些尘土.忽见柳阴中又露出一个折带朱栏板桥来

    忽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山石来,四面群绕各式石块,竟把里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而且一株花木也无.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贾政不禁笑道:“有趣!只是不大认识。”有的说:“是薜荔藤萝。”贾政道:“薜荔藤萝不得如此异香。”宝玉道:“不是.这些之中也有藤萝薜荔.那香的是杜若蘅芜,那一种大约是芝兰,这一种大约是清葛,那一种是金盅草,这一种是玉藤,红的自然是紫芸,绿的定是青芷.,也有叫作什么紫绛的,还有石帆,水松,扶留等样,又有叫什么绿荑的,还有什么丹椒,蘼芜,风连.如今年深岁改,人不能识,故皆象形夺名,渐渐的唤差了,

    也是有的。说到这里不禁呆住。

    原来这些话却还是黛玉那日在五毒谷里指点给他,一字一句教的,当时他还心不在焉与四儿调笑,此时不觉一霎时所有旧事涌上心来,但觉万分的愧疚,恨不得立即找到黛玉才好

    听贾政喝道:“谁问你来!"唬的宝玉倒退,不敢再说.原来这宝玉在五毒谷里认得这些东西,如今自然信手拈来。

    贾政因见两边俱是超手游廊,便顺着游廊步入.只见上面五间清厦连着卷棚,四面出廊,绿窗油壁,更比前几处清雅不同."一人道:“我倒想了一对,大家批削改正。”念道是:

    麝兰芳霭斜阳院,杜若香飘明月洲.众人道:“妙则妙矣,只是`斜阳‘二字不妥。”那人道:“古人诗云`蘼芜满手泣斜晖‘。”众人道:“颓丧,颓丧。”又一人道:“我也有一联,诸公评阅评阅。”因念道:

    三径香风飘玉蕙,一庭明月照金兰.

    贾政拈髯沉吟,意欲也题一联.忽抬头见宝玉在旁不敢吭声,因喝道:“怎么你应说话时又不说了?还要等人请教你不成!"宝玉听说,便回道:“此处并没有什么`兰麝‘,`明月‘,`洲渚‘之类,这明月二字原来也不该在这里说,到有歧义了。

    贾政道:“谁按着你的头,叫你必定说这些字样呢?"宝玉道:“如此说,匾上则莫若`蘅芷清芬‘四字.这样更合时宜一些。贾政一时也知他所指,心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却也有离乱叹息了。然这几个字也未必敢用,后来果然被元妃改掉了。

    大家出来.行不多远,则见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贾政道:“这是正殿了,只是太富丽了些。”众人都道:“要如此方是.虽然贵妃崇节尚俭,天性恶繁悦朴,然今日之尊,礼仪如此,不为过也。”一面说,一面走,只见正面现出一座玉石牌坊来,上面龙蟠螭护,玲珑凿就.贾政道:“此处书以何文?"众人道:“必是`蓬莱仙境‘方妙。”贾政摇头不语.宝玉见了这个所在,心中忽有所动,寻思起来,倒象那里曾见过的一般,却一时想不起那年月日的事了.猛然想起太虚幻境,不觉惶然。

    贾政又命他作题,宝玉一时顾念从前,全无心于此了.众人不知其意,只当他受了这半日的折磨,精神耗散,才尽词穷了,再要考难逼迫,着了急,或生出事来,倒不便.遂忙都劝贾政贾政心中也怕贾母不放心,遂冷笑要他先回去。宝玉听说,方退了出来.

    话说宝玉来至院外,就有跟贾政的几个小厮上来拦腰抱住,都说:“老太太打发人出来问了几遍,都亏我们回说老爷喜欢,不然,若老太太叫你进去,就不得展才了.人人都说,你才那些诗比世人的都强.今儿得了这样的彩头

    该赏我们了。”宝玉笑道:“每人一吊钱。”众人道:“谁没见那一吊钱!把这荷包赏了罢。”说着,一个上来解荷包,那一个就解扇囊,不容分说,将宝玉所佩之物尽行解去.又道:“好生送上去,罢。”一个抱了起来,几个围绕,送至贾母二门前.

    那时贾母已命人看了几次.众奶娘丫鬟跟上来,见过贾母,知不曾难为着他,心中自是欢喜.

    少时袭人倒了茶来,见身边佩物一件无存,笑道:“带的东西又是那起没脸的东西们解了去了.

    此时王夫人那边热闹非常.

    原来林之孝家的来回:“聘买得十个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连新作的二十分道袍也有了.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

    因生了这位姑娘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到底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方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伏侍.文墨也极通,经文也不用学了,摸样儿又极好.因听见`长安‘都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去岁随了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她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她师傅于去冬圆寂了.将一应功夫都传给了她,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回乡。”王夫人不等回完,便说:“既这样,我们何不接了他来。”林之孝家的回道:“请他,他说`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王夫人笑道:“他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骄傲些,就下个帖子请他何妨。”命书启相公写请帖去请妙玉.次日遣人备车轿去接等后话,

    宝玉这日早上去祖母处请安,顺便问琏二爷的消息,贾母笑到:你是要问你林妹妹的消息吧,她已经回京了,现在在鄂硕王爷府上做客呢,和一个郡主格格在一起,过几天就回来。

    宝玉忙问是在哪一家,看母亲不回答自己,只有罢了,又听贾母和王夫人说府里收的十二位尼姑十二位僧人里有个姑子叫妙玉的,是代发出家的,昨日专门请得来了。宝玉闻得妙玉消息,如何不开心,也不与贾母等久坐,自己就跑到佛院里去了。他也不去那大殿,自己跑到侧边的偏房去找妙玉,刚进了门,看见小宝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公子正在那里张望呢,都没有带帽子,光着头。他上去敲了小宝光头一下,小宝笑道:“可来个有趣的主。”

    小宝道:“你这些日子不回来,跑到哪里去了。”

    “回来好久了,只是开始有些事想不起来,后来得了邢药师的药,病彻底好了,这才想起这些个熟人朋友。”

    “这位是福公子,想到这庙里出家,我们在这里看尼姑呢”两个人忙施礼相见了。龙公子道:“什么人这么会用药,几时介绍我认识。我们公

    他顿了顿道:我们小宝公公也有些忘性大,要这药治呢。

    宝玉笑道:“这位福公子如何想要出家呢?”

    “他看上了一个姑娘,倒是得不到手呢。”

    “不会又是我们林妹妹吧。”他心中暗忖,不觉有些烦恼。那北静王人才多少还有亏欠,这位福公子真是人中龙凤,无处不**气派。他现在想起那五毒谷的事,满心里想着要见到她。给她陪礼作揖,想自己该让黛玉心里多么不受用就懊恼不及。其实他的病并没有好全,经常会出现幻觉和臆想,但他自己以为自己如今是好了的,他原来就有些痴气,现在大家怕刺激他,更加不与他逆着说了。

    是那家的姑娘,听得是一个亲王的女儿,宝玉放了心。

    小宝道:我看你们都太傻,眼里只有一个人,我看这世上女人,老的少的就没有不可以做老婆的。盯着一个看,你们也不怕累。

    我看你最是红尘中人,不娶个十个八个都对不起你自己。原来宝玉从聂青那里知道了小宝的秘密。

    那福公子笑到:原来公子是同道中人。

    可不是,这位宝二爷也是娶不了林姑娘就要做和尚的。和您差不多。

    小宝大笑,那福公子也笑。

    这福公子·谈吐自然,宝玉最爱风神俊逸之人,自然十分投缘,两个人知道宝玉要去会妙玉,都随着一起到了庵中。

    那马道婆正在授课,他们看那里一众尼姑都跪在地上念经,一排排光头中只有一个黑发如玉的妙玉,福公子道:果然绝色,神情与别人格外不同。

    宝玉笑到:差点把如此妙人忘了。我这失忆症若不好,我这辈子就白活了。

    服侍妙玉的小姑子悄悄在檐下叫他们,原来妙玉悄悄出来了。

    妙玉将几个人请到自己净室,命人到了茶来,那福公子玩味那几个杯子,说你这里好东西真多。

    妙玉笑笑,说只怕比这更好的也多了去了。

    小宝问,这庙里做的什么法事呢

    是平西王儿子大婚,在这里做天眼神算呢。

    宝玉道:我是不信这个神算的。道士拿来哄人的。

    妙玉道:你只会毁僧谤道的,要不我今日给你算一算:她看向宝玉,也不摆卦,笑到:今日这里两个和尚,却不向佛,一个向佛的,却出不了家。

    宝玉道:你这和人家伸出一个指头来打哑谜有什么区别。

    那我可点名了:这位福公子向佛却不能出家,这个小宝最是俗人,却不能不出家。宝玉虽然出了家,却还是个酒肉和尚,七情六欲无有干净呢。你们三个也算求佛的极致了。

    那你算算你自己,

    可不就是不能算自己。不过我师傅既然不让我离开这里,自然有她的道理。或者我等的人今日就到了也未可知。

    那你帮我算算,我林妹妹哪里去了,家里人都不告诉我。

    福公子也看着妙玉,我也想找个人

    你们要找的人现在在一处。这会一直往西边找去,就能遇上了。她微微一笑:我可要赶你们走了,回头遇不到人,到说我算得不准。

    几个小道士却来禀报,说平西王府的人请妙玉师傅。

    妙玉对福公子和宝玉到:你们且去,遇到不遇到明日这个时候再来。

    贾琏给北静王带来了一个他必须重视的消息,建宁公主即将下嫁吴应熊。北静王有些郁闷,这个消息父亲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他知道自己这个十三岁的小姑母是绝对不愿意就此嫁人的。是不是她逃出宫去躲在自己府中的事给皇帝知道了呢。

    他忐忑不安地来拜见自己的父亲。

    父亲最近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北静王看到骨瘦如柴的父亲就忍不住伤感。他不是家中长子,但父亲却让他袭了爵位,这让他对父亲十分感激。

    你姑姑要大婚了,皇上为什么不通知你,你想过原因吗。

    儿子的确有不是之处。

    你这何止是不是之处,儿子,我知道你凡事有自己的主见,做事雷厉风行,可你看到没有,我的父亲比之多尔衮谁更有势力,多尔衮亲弟兄三个立下战功无数,最后是什么样的下场。为什么你爷爷可以保全下来。皇家的孩子要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诸多不易,如今你弟兄三个,均无所出,按照汉人的说法也许是杀戮太重了。你又迟迟不肯大婚,一个福晋都不愿意纳,你如今也不小了,到底是何打算。

    我要娶个汉人。

    你娶个汉人悄悄娶了就是,可你心里的主意是想着个汉人女子做嫡福晋,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

    水溶,满汉不通婚,这两年福临才略微松动了,你总不能开这个头。

    开头的是您,不是我。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要,只要了你母亲。

    我也什么都不要。

    你和我不一样,你是你爷爷亲自养大的,我了解他的方法,他因为恨我不争气,把你练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你可以只为一个女人不要江山吗,你做不到。

    那我都要。

    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一个人要争赢的通常不是别人,是自己。是自己永远不足的心。

    父亲,如果要想在现在改变我,真的太晚了。

    算了,我也不知还能活几天,我只求你在我死后让你的母亲和这一大家人不被你所累。爱新觉罗家里的人心都冷。

    水溶告辞出去。

    把跟着北静王的几个人给我找来。老王爷命令。

    给我把那个林黛玉找到,我要见她。

    他现在内大臣鄂硕家里,为鄂硕的女儿治病。北静王的左侍卫回答。

    她的医术很高吗?

    应该是的,据说是鄂硕重金从江南礼聘来的。

    原来,黛玉已经知道育婴堂的事情,也知道北静王隔三差五去贾府探寻,为了不连累贾府想着自己先在外面住下,她们先去了胡太医医馆,一个是研讨治疗宝玉的方子和对付三尸脑神丹的办法,鄂硕的家人要请胡太医去治病,胡太医觉得这到是一个机会,就推荐了黛玉去。谁知北静王眼线遍布,早已布置左侍卫何群盯紧了胡太医家,这何群刚刚得了消息,正在寻思要不要及告诉北静王。

    原来何群确实老王爷的人,他自然得先听老王爷安排,于是一五一十先和老王爷说了。

    这个消息你不许和王爷说,等我去会会这个林姑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