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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听到莫莫的问题沉默几秒。
“儿子，现在不是时机。”
“那怎样才是合适的时机?妈咪为了找回记忆多难受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不知道自己过去!”
雷恩看着窗外，静默。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告诉她实情，反正现在飓风的苏向东已经盯上了她，让她多知道一些也无妨。”莫莫像个小大人一样。
“这世上，我的敌人不止是苏向东那么简单，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喽啰而已。”
“哎，搞不懂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莫莫打开门，一只小脚已经踏出去。
“不过爹地，我想对你说，不会有人永远站在原地等着你，你这么做，也许有一天妈咪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你远去。”
雷恩僵住。
莫莫已经关上门出去了，他看着昏迷的可可，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可可，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有些事，现在真的没办法讲给你听。
高修很快过来了，对可可精细的检查，确定了身体没有损伤。
“她为什么突然崩溃？”雷恩问。
“当初那种药本来就还在研发当中，你急着用在她身上，这几年她没有异常也算是幸运，但是你这样一再的出现在她身边，对药效的压制影响很大。”
“我已经乔装过了。”他现在的样子，站在苏向东眼前他都不曾发现。
“样子是不一样了，可你还是你。别人或许无法察觉，但是她那么爱你，肯定会感觉到不一样。”
“她爱我？”雷恩阴鸷的盯着他，“我以为，她现在感兴趣的人是你。”
“卧槽，大哥，真要给你跪了，这都神马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这种无聊的闲醋？”高修无语的看着醋夫。
“哼。”雷恩把头转到一边。
可可依然昏迷，他用手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动作轻柔。
“也是啦，她爱你那是以前的事，也亏的我的药压着她的记忆，要不真让她想起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估计她对你的感觉只会是恨。”
雷恩的手顿住，脸上的表情也冻结。
“谁还会爱打过自己一枪差点送她丧命的男人呢，又不是受虐狂！话说，我甚至怀疑就算没有我的药，她也会强迫自己忘记你！”
“少啰嗦！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她的记忆会恢复吗？”雷恩皱眉。
“啧啧，现在知道担心受怕啦？你素不素很怕她想起你对她做的那些无情的事？我靠，恼羞成怒打人啊！”
高修捂着眼睛，雷恩这货真是可耻，被他说中心事就动手！
“她究竟能否想起来这我可没法说，人脑是最精密的器官，非常神奇，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看她醒过来的情况。”
“那种封尘记忆的药，你还有吗？”
“有是有啦，不过你确定还要给她用吗？虽然我这些年一直试图完善这个，但是我试验过那么次，被注射两次这个有一半的概率会让大脑瘫痪。”
“瘫痪？”
“恩，就是说，用多了会让人变成智障。雷恩，你不会那么残忍吧？”
雷恩是出了名的冷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也的确符合他会做的事。
“等她醒来再说。”雷恩第一次有了不确定的情绪。
“雷恩，不，我应该叫你齐昊，作为你从小一起玩大的死党，良心建议你别那么做，就算你一直不在乎她，你对她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她却爱了你那么多年，还为你生了个儿子，放了她吧。”
放了她？雷恩的眼眸变暗。
“你的儿子很出色，送到兽营几年后肯定比我们要有作为，可可不属于这个血腥的圈子，虽然她是你的杀母仇人，但是你折磨了她这么多年，也该扯平了吧？”
“闭嘴！”
高修耸肩，该说的都说了，具体怎么做就看雷恩自己了。
又过了一会，可可醒来了。
“雷恩？高修？”她努力的调整模糊的视线。
“我怎么了？”
“你刚刚晕倒了。可可，你现在感觉怎样？”高修上下的打量她，确定她现在的情绪是稳定的。
“还好啊，就是头有些疼，我记得我刚刚从儿子房里出来，然后——咦？我做什么了？为什么想不起来？”她用手揉揉太阳穴。
高修和雷恩对视一眼，怎么会这样，她难道不记得刚刚查过齐昊的资料吗？
“哎呀，想不起来了，难道我是更年期提前记忆力减退了？”可可喃喃自语，看见高修身边的雷恩，她疑惑的偏头。
“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竟然把刚刚的事都忘掉了？
雷恩瞪了高修一眼，他忙为可可做了详细的检查。
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只是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早晨，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包括打晕高修给他下药，雷恩吃醋用剑划破她的衣服差点擦枪走火，还有她查了齐昊的资料。
“你可能是有些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高修冲雷恩使了个眼色，俩人相继离去。
屋里，可可的脸上一片平静，眼底闪烁着嘲讽。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你的药压制她吗？”雷恩问。
“我的药只针对当时有效，这么年过去不会对她有影响。看来她现在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高修摸摸下巴，带着一丝同情的看着雷恩。
“什么可能？对她的身体有伤害吗？”雷恩迫切的问。
“伤害倒是没有啦，不过她潜意识里可能会避开一切她觉得会伤害她，或者是她不喜欢的事。”
“高修，我不喜欢猜谜，请你说的清楚些。”
“好吧，那你要挺住了。她可能真的对你，也就是对齐昊彻底寒心，就算没有药物压制，她也不愿意想起跟你有关的一切。也就是说，她想把你彻底的摒除在她的人生之外。”
雷恩僵住，她，不要他了？
就算没有药物的压制，她连想起他，想起俩人曾经有过的回忆都不愿意？
高修带些幸灾乐祸。
“那话怎么说来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是你伤害了她，现在是她选择主动遗忘你。雷恩，这样的结果，你是否满意？她终于被你伤的头也不回的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儿子和好友都在说，她要头也不回的离他远去？
雷恩此刻的感受，胸口像是被利刃穿透。